他黑暗的眸定定的看著汪畔,浴血過戰場的他周身籠罩著一股殺意,面色更是凜冽著冰雪。
他嚴峻的神態,依稀,讓這一場對峙仿佛回到了八年前。
戰友落難,到底回頭救還是不救?
「咯咯,咯咯咯。」汪畔的笑聲,如同鬼魅的譏諷,揮之不去。「江墨沉,選擇吧,是你死,還是他死?」
「江隊長,你快點別管我!」陳水在那邊已經急的跳腳了,對汪畔怒罵道:「汪畔,你奶奶個孫子的,你有本事正面剛,就會來陰招!」
「陳副隊長還真是深明大義,不過,咱們江隊長可比你更懂得『大意』,對不對?」汪畔的眼神中充滿挑釁。
明明眼看就贏了,卻在這種時候被威脅,餘弦氣的直磨牙,槍口用力頂著汪畔腦門兒。
「你再廢話,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你打啊,朝這兒打!死我一個,換你們陳副隊長,你們一點兒都不吃虧。」
江墨沉眼疾手快將槍口按下去,冷眸,他揪住汪畔的領口,低聲說了句什麼。
上一秒還處在猖狂中的汪畔,陡然變臉。
只見,江墨沉抬起手,向對面比了一個手勢。
嗖,嗖嗖,嗖!
子彈如同槍林彈雨襲來,同時,早就埋伏在低處的王天來帶著人衝上來,從背後偷襲了用陳水做人質的那幾個精銳戰士。
汪畔瞪大眼睛,親眼目睹,自己的戰士被偷襲的一個都不剩。
而他自己,也被江墨沉用槍頂著腦門,啪,的一聲,作為中京四隊的大隊長——汪畔,徹底戰敗了。
隨著江墨沉鬆開手,汪畔整個人滑落到地上。
他就那樣看著江墨沉,失了神魂一般。
他的腦海中浮現的,只有他在他耳邊說的那一句——汪畔,這是你欠我的。
「呵,呵呵。」汪畔匍匐在地上大笑,不斷的用手捶打著地面。
在場的,除了江墨沉跟陳水,其他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輸掉比賽,要兌現軍令狀才發瘋。
江墨沉將配槍交給餘弦,脫下外套用力甩了一下,搭在身上。
今天是大年三十,兄弟們為了這場比賽,都已經累得疲憊不堪,現在,也是時候回去吃餃子了。
「收隊。」
……
過完大年三十,初一基本沒人走親戚,最多去鄰居家串個門,湊在一起說話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