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篤定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江墨沉莞爾,「最近外面局勢緊張,四方開始忌憚我們,都憋著不敢冒頭,你如果想多休息一段時間,就晚點去報導。」
「可以。」沈擎放下茶杯,指尖敲打起了桌面。「我大姐,最近還好吧?」
「還行。」
「醫院那個王歡,我白天去看過了。」
「怎麼樣?」
「看起來是好多了,開始鬧起來,吵著要回百花城,護工管不了多久了。」
江墨沉眉頭蹙了起來,又聽見沈擎說道:「她被慣成這樣子,我姐跟姐夫有責任,但是那個王媽,最功不可沒。」
「你說這種人活著有啥意思?膈應了別人,自己也沒落得好果子。」沈擎一臉的不屑。
江墨沉不置可否,「世界千人千面,大多數人還是覺得, 活著比死了好,哪怕他生活在淤泥里,活的像只臭蟲。」
沈擎笑了笑,接下來,跟他說起了國外的局勢問題。
兩個人一聊就過了三個小時,江墨沉看了眼手錶,起身道辭。
「天晚了,我該回去了。」
沈擎站起身送他:「我還沒見過侄媳婦,什麼時候方便了,讓我見見。」
「等你去報導,自然有機會見。」江墨沉腳步平穩的走了。
沈擎又重新坐下來,把玩手裡的珠串,腦子裡思考著什麼。
……
江墨沉回到公寓,大家已經都睡了。
只有蘇凝雪的房間裡還為他留著一盞小燈,打開門,她縮在被子裡,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團,有可能是習慣了他哄著,今天不在,她睡的並不踏實。
江墨沉脫掉了外套,散了身上的寒氣,才躺進被窩,將她摟進懷裡。
蘇凝雪沒睜眼睛,直接趴在他胸口,安心的睡著了。
聽著女子均勻的呼吸,江墨沉彎了彎唇角,在她臉頰上吻了兩下,閉上眼睛。
「晚安,寶貝。」
……
醫院。
王歡身上的鎮痛劑過了藥效,在痛苦中醒來。
因為腿跟胳膊上都有傷,她哭的像一個大花貓似的,發出『嗡嗡嗡』的哭聲,吵醒了隔壁的病人。
這已經是隔壁床今天第三次去工作檯找護士了。
「那個小姑娘太吵了,天天哭,我們家孩子都睡不好覺,你們要是不給換屋,那我們就去別的地方看病!」
小護士詢問:「她的護工呢?不在旁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