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明這番話,無疑是打斷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咽。
蘇凝雪聽得一陣心疼,立刻說道:「你放心,錢老先生答應過,會給你彌補,到時候,只管跟他提要求,錢玉生以後還想好,有我跟李大哥他們在這兒站著,他不敢再拿你怎麼樣。」
「冤冤相報何時了,算了吧,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任月明還是選擇認慫。
蘇凝雪嘆了口氣,她看向徐北武,吩咐:「你去屋裡看看小舅舅,想辦法把他叫醒。」
「好。」
……
徐北武進了屋,看見的就是一片狼藉。
好吧,同樣作為男人,他既替沈擎覺得倒霉,又覺得他幸運。
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任月明,他肯定要栽到錢玉生手裡,且不說外面的女人不乾淨,要是被抓到了把柄,說不定,還要受部隊的處分。
徐北武走到床邊,將沈擎拽了起來。
架到浴室里,用花灑迎頭焦下來,沈擎在冰涼的水裡睜開眼,意識漸漸回籠。
他看著面前往他身上沖冷水的徐北武,聲音沙啞:「我怎麼了?現在在哪裡?」
徐北武告訴他:「在任月明家裡,你對人家做了什麼,都忘了?」
沈擎:「……」
他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他是按照上級的要求做任務,半路殺出一個錢玉生,看似在幫他,一直給他灌酒。
他為了還人情,一直陪到最後,從夜總會出來上車後,他就意識到身體不對勁。
他後悔自己的大意,低估了錢玉生,以為他既然是蘇凝雪的拜把子兄弟,就是安全的。
那個狗東西……
沈擎雙手握緊,向徐北武確認:「我是不是對小姑娘做了什麼?」
徐北武將水龍頭交到他手裡:「賓狗,答對了。」
沈擎踉蹌的從浴缸里站起來,徐比武上手扶了他一把,並將毛巾拽下來給他。
「你別著急,先弄好了再出去,這會兒蘇蘇也在外頭,她剛才已經去替你們出氣了,錢老二被他家老祖宗打了個半死,現在人正躺在醫院裡呢。」
沈擎並沒有覺得解氣,給他下藥,害他中招,那是他自己的疏忽。
一切後果他都能夠承擔得起。
但是現在任月明遭受了無妄之災,他心裡的愧疚,比蘇凝雪只多不少。
「能不能幫我弄身衣服。」沈擎提出請求。
徐北武出去了一趟,回來給沈擎帶了衣服,沈擎穿好從臥室出來,已是第二天清晨,七點多。
沈擎來到客廳,知道無法逃避,他直望著任月明。
「侄媳婦,麻煩你們倆迴避一下。」
蘇凝雪知道他們在,沈擎可能感覺到尷尬,於是答應了,跟徐北武出門去給他們買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