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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皮膚又白又嫩,怎麼看都不像來找工作的,僱主看見她直搖頭。

第五天終於有對有錢夫婦來找保姆,這時她早就拋開了什麼面子,立刻衝到最前面推薦自己。

她說自己有兩個崽崽很有經驗,

不怕苦不怕累,洗衣做飯帶孩子都能幹。

夫妻倆都挺滿意。

本以為這次能成,結果,卻折在了最後一個問題上。

「你男人是幹啥工作的?」

雖然男女平等的標語雖然隨處可見,但這個年代,僱主們總是會問打工妹這樣的問題。

當夫妻倆知道陸北北男人是那種在地下樂隊玩搖滾的青年,臉色就全都變了……

陸北北是有點後悔說實話,但也就一點點。

玩搖滾又不是去偷去搶,靠天賦和本事掙錢,不因該被歧視!

就這樣,雖然陸北北成了勞務市場的場花,但並沒有幫助她找到工作。

她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打工潮正席捲而來,正如同作者在書中介紹的那樣。

——改革開放的浪潮席捲全國,年輕人的視野不再局限於傳統的讀書、務農或就業之路,一個嶄新的選擇擺在他們眼前,打工仔和打工妹並不是貶義詞,他們背負行囊與夢想,拼命往北上廣深這樣的地方去,勇闖新天地……

陸北北替得到工作的年輕人高興,但更為七天馬上結束而憂心忡忡。

賭約到期前的晚上,陸北北一頭磕在炕頭的窗台上,筋疲力盡。

夏末的風裹著花香滲進窗欞,院子裡飄來錄音機沙沙的歌聲,是邊楚又在調試他的先進設備。

「那時候就應該說我男人死了……」陸北北有氣無力地嘀咕一句。

窗外兩個小小的身影蠕動,就在陸北北眼皮子底下,大寶正跟妹妹比賽誰能在地上爬的更快。

「你們兩個,不可以在地上趴,會弄髒衣服知道嘛?」陸北北細白的手指敲了敲窗玻璃。

那兩個小身影同時一停,不一會兒,她就聽到噼里啪啦的小腳步聲繞過廳堂出,現在次臥門口。

「麻麻,叭叭說今天他要做飯飯!」大寶從門檻探進腦袋,臉蛋上蹭的牆灰,衣服上沾著土渣。

陸北北愣了一下,沒說什麼,而是看向同樣跟小花貓似的小寶,「小手手舉起來,媽媽給換一下衣服哈。」

大寶以為麻麻沒聽到,繼續興奮地囔囔,「叭叭說起砸醬面!」

「是嘛,那就讓叭叭給你們做吧。」陸北北無奈地笑了笑。

同時,她也注意到外面錄音機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伙房的門吱呀響動,她聽見邊楚趿著人字拖穿過廊下的腳步聲。

陸北北坐賊似的爬回炕頭,從窗戶探出半截身子,偷偷朝後方的方向望。

廚房的搪瓷盆里醒著麵團,人只能看見背影,邊楚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處還有一道淡疤,好像挺多年了,跟陸北北結婚前就有。

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弄的,就知道現在他揉面的手依然修長有力,仿佛能攥住所有想逃離他的東西。

陸北北沒找到工作,急的嘴角起個大火包,但邊楚恰恰相反,這幾天一直呆在家裡寫歌,今天甚至要親自下廚做飯,心情肉眼可見的明媚。

幸災樂禍啊?

正想著,牆根底下飄來鄰居的閒話。

「邊家老么是回家住了?」

「是啊,好幾天了,別再說了,小心被他聽見……」

這也是邊楚回來後唯一的好處:說閒話的人少了。

就連王紅霞都安分了許多,大熱天的也悶在他們西廂房屋裡,就連洗衣服都專挑他們休息的時間。

「餓了吧?馬上就能開飯。」邊楚突然開口,麵團在案板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陸北北盯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朝自己轉過來的臉,猛地抽一口氣。

「不用做我的份,我不餓!」

「砰」一聲,陸北北關上窗戶。

邊楚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結婚三年,邊楚當然有辦法讓陸北北出來吃飯,四口人在院子裡把一大搪瓷盆的炸醬麵吃的精光。

邊楚極少做飯,但也會做,他沒有陸北北那些細緻的步驟,不過油多放一些,口重一些,炒鞋底子都好吃,再加上他手臂有力量,摔出來的麵條也十分筋道。

吃過飯後,邊楚一直都在院子裡彈琴,時不時掃見窗戶里的剪影,陸北北正準備哄大寶和小寶睡覺,女兒的側臉如同妻子複製黏貼一般,只是縮小了些,這一切都讓邊楚心裡十分滿足。

最近這大半個月,對他來說像過了一年般漫長,他看到了陸北北從前沒有過的執拗一面,卻不覺得陌生,反而越來越不想放手……

就在這時。

一道旋律從窗戶那兒傳來,邊楚壓著琴弦的手指猛然一怔!

陸北北一直是用哼歌的方式哄崽崽們睡覺,但崽崽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爸爸的音樂修養,對她哼的歌曲還挺挑剔,同樣的歌聽過幾次之後就膩了,她沒辦法,只能絞盡腦汁地換著歌哼。

本來沒聽過太多的歌,迷迷糊糊中,她不自覺哼起了一段旋律。

沒多一會兒,她次臥房門猛地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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