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華中的教授,我叫鄭雪曼,」一上來先自我介紹,然後問掃了眼仍穩穩坐在窗口裡的兩個女人,「早飯時間應該結束了,請問,可以借一下陸北北同志嗎?」
蘇麗一皺眉毛。
這話說得……
她妹子是誰想借就能借的???
但下一秒,她妹子站起來了,還解開圍裙繞出了窗口。
「出去說吧。」
蘇麗不放心,急忙扯住陸北北袖子衣角,小聲蛐蛐,「妹子,什麼情況?需要姐出手嗎?要不姐尾|隨你們,有危險時你就衝著身後擺手,姐立刻竄上去!」
陸北北表情輕鬆地勾了勾嘴角,「沒事的姐,人家是本校的教授,還能欺負我一個食堂阿姨嘛?」
鄭雪曼微眯了眯眼。
青蔥的校園裡已然染上秋意。
陸北北跟鄭雪曼間隔著一米遠的距離前後走著。
聰明的小腦瓜里瞬間閃過聚餐那天順子提過一次的名字。
應該沒錯了,這位應該就是邊楚的相親對象。
她來找自己幹嘛呢?
真讓人莫名覺得煩躁。
而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在原文的劇情里,壓根就沒出現過鄭雪曼這個人。
這不禁又讓她聯想起喝酒那天,順子他們給樂隊起名字時的場景,除了自己,竟無一人提到「循環樂隊」這個本該屬於他們的名字。
如果她到最後都沒有說這個名字,那麼他們樂隊會叫什麼呢?
如果她那天壓根沒有出現在飯局中,那麼本應該跟他們一起吃飯,幫他們起名字的又會是誰?
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縈繞心間,似乎自打她覺醒的那一天起,命運的軌跡已悄然扭轉。
只是她尚不清楚,自己究竟能改變多少。
鄭雪曼並未直接切入與邊楚相關的話題,而是面帶微笑,語氣輕柔地與陸北北攀談了起來,「可能我來的有些突然,最近總是能聽到跟小陸同志有關的事,對你很感興趣……啊,別誤會,我是聽學生們提到你的,果真是位漂亮的食堂阿姨,就算沒有人介紹,也能在食堂一眼認出你來,連我同為女性都這樣覺得,在這裡工作屬實屈才了。」
哇。
陸北北第一次聽到這麼連貫的一串彩虹屁。
想罷她嘴角上揚,禮貌性地回以一笑,「真巧,我也聽過鄭教授的名字呢,而且,我是聽邊楚樂隊的成員提到的。」
微妙的反擊,輕盈的讓鄭雪曼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女人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問道,「你們……還有聯繫?」
陸北北坦然說道,「離婚了也還是朋友,平日不怎麼聯繫,就是前些日子一起喝了頓酒。」
鄭雪曼扯了扯嘴角,但笑意未達眼底,她說,「那不就是酒肉朋友?」
但話剛出口,她又連忙補充,「開個玩笑,你可別當真。」
「當然不會啦,」陸北北笑聲清脆好聽,「只是像鄭教授這樣有學問的人,我以為您會用『酒侶詩朋』這種詞來形容呢!」
是今天她剛從圖書館借來的書里學到的,立刻就活學活用上了。
鄭雪曼臉色略一僵硬,她自圓其說道,「小陸同志還蠻有文化的,不過我是教音樂系的,大提琴拉了二十年,又出國深造過幾年,對於咱們的成語不太了解。」
她語氣中不難聽出傲慢的意味。
「好厲害。」
陸北北微微點頭,回應道,「不過比起大提琴的音色,我還是更喜歡吉他,給人一種自由、浪漫和療愈的感覺。」
鄭雪曼轉頭看著陸北北,針鋒相對的敵意有些要藏不住了。
其實她今天也是一時興起,並沒有提前計劃。那天跟邊楚見過一次面,回去便忍不住讓家裡打聽了很多跟他有關的事,當然也知道了他前妻陸北北。
其實一聽說陸北北在他們學校食堂工作,鄭雪曼便對她沒什麼好奇感了,畢竟一個食堂阿姨而已,對她應該構不成威脅。
但家裡人說他們有孩子了,以後總是會有很多牽扯,最好提前了解一下是個怎樣的人,再決定要不要繼續這次相親。
鄭雪曼這才來了。
陸北北想起一大早傳達室就通知說有她的東西讓她有空去取,這會兒想找藉口甩開鄭雪曼。
誰知鄭雪曼直接積極回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這會兒正好沒課。」
陸北北心裡暗暗叫苦,還甩不開了,面上暫時先保持禮貌,「那我們走吧。」
一路上鄭雪曼滔滔不絕,試圖讓陸北北知難而退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但陸北北都已經跟邊楚離婚了,崽崽們都給帶走了,再還怎麼退?
「剛剛聽你好像也蠻喜歡音樂的,我本人也是在音樂領域鑽研多年,出國留學的時候還有幸登上維也納音樂演奏的舞台,那應該能算上是殿堂級別的音樂舞台,匯聚了全世界頂尖的音樂家。那時站在那舞台上,燈光灑下,音樂響起的瞬間,整個世界都仿佛為我靜止,那種震撼,我到現在還有記憶猶新……」鄭雪曼微微仰起頭,表情十分忘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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