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員很快趕到,一面進行人員疏散一面拉管子準備噴水救火。
圍觀的群眾倒是挺多,很多人都想幫忙救火,但不知道去哪兒濃水,都在那兒干著急。
舒苑穿越之前本來就是學傳播學的,現在手裡又拿著相機,當然要跟在消防員後面拍照啊。
消防員還遇到了點麻煩,家屬樓面前有一道圍牆,消防車在馬路上噴不到火焰,樓跟圍牆之間距離又窄,消防車開不進去,最近的消防栓損壞,還不出水,眼見火勢越來越大。
上班時間,家屬樓人不多,很快疏散完畢,突然一聲尖利的蒼老的哭嚎聲刺破所有人的耳膜:「我孫子,我忘了我大孫子,他才一歲,還在房間裡面呢,房間著火啦,求求你們救救他啊。」
很快一名消防員被安排進去救孩子。
舒苑可是壓根就不想當新聞記者,她不喜歡東奔西跑,可這時候想都沒想,跟在消防員後面就衝到了家屬樓里。
火焰炙烤,煙塵瀰漫,入目皆是火光,舒苑覺得她草率了,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跑了進來,不過嘩啦啦的流水破窗而入,讓舒苑覺得大火很快會被熄滅。
一手拉著衣袖掩住口鼻,一手托著相機,舒苑一直跟著消防員磕磕絆絆突破各種障礙,小孩的啼哭聲提示著他所在的位置,舒苑跟著消防員破門而入,火苗跟煙塵中,小孩正無助地趴在地上哭嚎,舒苑下意識地舉起相機,把消防員彎腰抱小孩到把他托舉起來的過程全都拍了下來。
有驚無險,消防員救援小孩跟舒苑拍照都非常順利。
跑出火場,危機解除,新鮮的帶著燒焦氣味的空氣充盈鼻端,舒苑想得竟然是最後那張消防員把小孩托舉起來的畫面太感人了,消防員雙手放在小孩腋下,有力的雙臂托舉起滿臉驚恐跟淚痕的小孩,畫面有愛而充滿希望。
她應該抓拍到這個瞬間了吧,消防員跟小孩的大半個側臉都拍到了吧;消防員堅定無畏的眼神拍到了吧;構圖剛剛好吧,兩人正好在畫面中心吧;四周有火焰做背景吧;煙塵不會影響到照片清晰度吧。
等找回更多思路,舒苑又想,她又不是什麼工作狂,這次想都沒想就進了火場,太衝動了,這是不理智的行為,還是遠離危險更明智。
反思了幾秒,又想到白潮河水泛濫,看個兩姐妹在河水裡掙扎,她沒做思考就跳下了河。
她怎麼覺得那個跳進洪水裡救人的是她自己啊?洪水把她沖走時的焦急跟恐懼如重現一般鮮活,難道救人的不是原主嗎?
她為什麼會這樣想?
只思考了不過十幾秒,舒苑就把這些想法全都趕走,現在她只感覺清涼,不再被火焰跟濃煙炙烤,周圍的空氣恢復了原有的溫度,只是整個呼吸道似乎都被侵襲,有濃煙顆粒侵入了她的鼻子、喉嚨,於是邊彎腰咳嗽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同志,你是拍了火場的照片嗎?」有人問她。
舒苑抬頭,看對方胸前也掛著相機,回答:「是。」
那人忽視舒苑臉上的黑灰,做自我介紹:「我是路城日報的記者,我叫駱賓,我來晚了,沒拍到好照片,你應該拍到了吧,你的照片能借用一下嗎?」
舒苑看了他的工作證,很乾脆地說:「當然可以。」
駱賓說:「這次火災新聞很重要,肯定能上報,我們是下午四點截稿,明天早上報紙發行,你要是能把照片儘快給我,能趕得上明天早上見報。」
現在都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不用記者多加解釋,舒苑當然理解報紙對時效性的要求,但他有點為難,低頭看了眼相機上面顯示底片剩餘數量的數字,說:「可是我還剩十張照片沒拍呢。」
都是她經濟困頓,考慮問題時錢是她的重點考量,尤其是搞副業拍照,必須精打細算珍惜每張底片,才能利潤最大化。
看到記者滿臉急色,舒苑動了惻隱之心,說:「行啊,這些底片不拍了,我洗出來給你。」
記者的表情終於變得鬆弛一些:「同志,那可太感謝你了,不讓你白忙乎,照片一定能登報。」
舒苑大方地說出自己的要求:「報上登得照片都有署名吧,可以寫我的名字吧。」
她很注重版權問題,再說她還要拿照片參加攝影比賽呢。
記者答應得很痛快:「當然可以,一定寫你名字。」
「好,我現在就回照相館洗照片。」舒苑說。
跟記者商量完畢,一扭頭,舒苑發現自行車居然不見了,原來放自行車的地方空空如也。
她停車的時候急著拍照,沒有鎖車。
被看自行車的人挪走了?被人偷走了?
自行車不算貴,一百八十塊錢,可是后座上綁著木箱,是她搞副業吃飯的傢伙。
舒苑急忙朝四下張望,見有人正騎著她的自行車在人群中橫衝直狀,「讓路,讓路。」那小偷嘴裡喊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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