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點點頭,半個小時,的確不算很遠。
「他是Leo的親叔叔麼?」宋蘊不是喜歡打聽人隱私,而是將來再進行這項家教工作都要出入這位所謂孩子叔叔的住處了,她是為了自己行事方面可以掌握該有的分寸。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聽Leo媽媽同我簡單說過一次,遠的叔叔還是近的叔叔具體也沒多說。我也不好一直問。不過聽說人很和善,沒事的。」羅黎拍了下宋蘊的肩。
「看的出來是很好相處。」宋蘊手支著下巴,說完側過視線向後看了一眼,視線不由落在那位Leo叔叔旁邊男人身上幾秒,看似尋常的鬆軟薄料白襯衣,被他穿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高級感,淺淡垂著眉眼同旁邊人交流。他的朋友也是,看上去很紳士,彬彬有禮的樣子。
「看什麼呢?」羅黎順著宋蘊視線看過去。
宋蘊卻是及時撤回了頭,「沒看什麼。」
「我去,又下雨了。」旁邊有人叫了聲。
偶有人視線往外看一眼,隨即又收回來不以為意。
畢竟下雨在這個城市太過尋常,沒什麼可大驚小怪。
濕風順著往來的人灌入,宋蘊握拳抵至嘴邊咳了兩聲。
來到這裡兩年多,身體跟氣候依舊不適應,最近感冒沒好利索的宋蘊聞到涼風喉嚨瞬時又泛起癢。
「誒,你做那個家教時薪多少?」對面的同專業同學周斂問宋蘊,「感覺你做了很久,行的話我打算換行當了,前台收銀站的我腳疼,簡直是苦工,時薪才7.3磅,不夠我去中餐館點一個菜錢。」
「那你得有一個哄小孩的技能,征服超難搞熊孩子那種。」羅黎搭話。
「宋蘊什麼秘訣?」周斂問。
「她會變魔術,你成嗎?」羅黎說。
周斂難以置信,問宋蘊:「真的?」
宋蘊笑笑,「一點糊弄人的小把戲。」
「兼職就算了,居然還要給人附贈賣藝。」周斂搖搖頭,她還真不行,做不到這種,吃不了這口飯。
而宋蘊能夠做到這些,第一她是真的會一點,不算為難,第二她是想多攢一些錢。留學生分兩種,也有圈層,有人可以一夜幾十萬不眨眼的肆意揮霍,有人像她和周斂,一年到頭為了那點生活費和基礎開銷兼職不斷。
正聊得起勁兒,隔壁桌的駱遷,也就是Leo的那位小叔叔,不太好意思的站起身走過來這邊,問有誰帶了學生卡,說朋友過來玩,想借用一下,可以出行打些折扣,會很快歸還。
「我沒帶。」羅黎先回了句,然後看過周圈,她是真的沒帶,一併給人掏了掏兜展示。
宋蘊下意識就再次扭頭看過隔壁桌,她也不確定Leo叔叔口中的朋友具體是哪位,手放進包內去拿自己的學生卡。
「用我的吧,」她掏出直接遞了過去,一併說:「也不用著急還我,我有兩個,之前遺失補辦了一張,結果原來的又被我找到了。」
「好,謝謝啊。」駱遷接過卡片重新坐了回去。
他對面那位,也就是這家剛開業店面的真正老闆,沖駱遷旁邊坐著的俞顧森告狀說:「顧森,他這是不是叫明著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