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因為昨晚受了頓打,警覺的立馬架起拳頭。
男人看清宋蘊,沖傑森擺擺手,意思是不動手,大家都不動手,信步走近宋蘊,問了句:「姑娘,我姓謝,你怎麼稱呼?」
說的中文,宋蘊這時方才知道他是華人。
但是警惕心依舊提的很高,「要怎麼樣,你們才能把手鍊還給我?」
姓謝的男人聞言看過旁邊,黑人大哥將轉在指尖的那條手鍊遞給他。
手鍊拿在手裡細細的看了一番,男人笑笑,「這麼高品質稀有的玻璃種寶石光,用粉鑽石鑲著做陪襯,」轉而看一眼旁邊的Vito,調侃似的說:「起碼能抵你在我這裡干好幾年了。」說著又看過宋蘊,說:「我是他老闆,剛聽懂了你們之間糾葛,的確是你們有錯在先。」
傑森自知連累了宋蘊,轉而沖男人道:「東西,給她,來找我。我的錯。」
黑人大哥立馬不願意了,直言不行,畢竟一直心裡不忿,好不容易拿到籌慰。
「你們是朋友,對不對?總歸這件事已經發生了。」男人在傑森和宋蘊身上來回看一番。
「那這件事要怎樣才會了斷?」宋蘊問。
「我現在說的就是這個,不如矛盾從哪裡開始,就在哪裡了斷。」說著拎起手裡的那條手鍊:「就拿這個當籌碼,你們贏了,拿走,你們輸了,手鍊歸Vito。」
語氣,不是什麼商量的語氣。
傑森很愧疚,跟宋蘊道歉:「宋,對不起。」
可是,道歉又有什麼用?
於事無補。
「明天晚上七點,恩格路35號,切爾思,宋小姐,不見不散。」男人看著宋蘊微微笑,視線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番,口氣算和善,「放心,這條手鍊,我會暫時幫你好好收著的。」
宋蘊無奈的干扯了下嘴角,「那謝謝您了。」其實心裡已經統統將所有人罵了一遍。
說完將包重新在身上挎好,轉過身,沖傑森道:「我先回了。」
本來就沒睡好,又貓腰找了這麼一大會兒東西,她這會兒頭疼的要命,加上沒吃午飯,血糖低,腳也是虛浮無力,踩棉花一樣。
宋蘊微垂眼睫,自己都怕自己兩眼一黑,會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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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的那條路仿佛又長了不少。
騎單車,風一樣過去幾個嬉鬧的學生。
男男女女。
宋蘊抬眼看遠處,埠大旁邊的庫薩教堂最高處的時鐘,又走了半個小時。
但她貌似還有一半的路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