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幾步走過去,發現門幾乎敞開,裡邊也是空蕩蕩的。頓時心莫名涼下半截。
蔣叔的車子還沒過來,俞顧森上來休息,拐過台階,抬眼便看見門口站著的人,原本想著會是哪個服務生,結果越走近,越熟悉。
「蘊蘊?」
宋蘊聽到熟悉聲音脊背繃緊,驀地回頭,看著人就那樣愣怔在那。
她剛剛喝的畢竟是酒,不是汽水,宋蘊沾酒就愛上臉,此刻臉頰紅撲撲的,一雙淺水眸就那樣水瑩瑩的看著俞顧森。
俞顧森神色微動,看出來點什麼,走近手先是伸過摸了摸她額頭,接著聞到一股淡淡的果酒氣味,是這裡宴會廳特製的商務酒水味道,便打消了他以為人身體生病不舒服的念頭,松下一口氣,掰過宋蘊肩頭推著人進去會議室。
反手關了門。
「來這裡辦事?」
「嗯,公事。」宋蘊點點頭。
靠牆站在那跟小學生似的乖巧。
有問有答。
俞顧森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上時間,「他們丟下你自己?」
宋蘊搖搖頭,「不,我自己要留下來的。」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打火機,送到俞顧森面前,「我們包廂就在你們隔壁,我來的時候,聽見你在這裡說話了。」
俞顧森點點頭,看著宋蘊手里的打火機沒去接,「特意等在這裡,來還我這個?」
宋蘊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然後直接拉過俞顧森的手,把打火機放在人手心裡,「你當時應該裝錯了。」宋蘊之後想想,當時俞顧森拿了她的外套。
俞顧森直接一步逼近折頸湊在人耳邊,直言:「我故意放進去的。」
「......」
「我這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
幾年前宋蘊用的招數,故意掉了星星發卡在他車上,此刻被這麼揭穿,雖然時過境遷,也依舊能讓她情緒借著那點酒勁兒瞬間點燃,悶著酒熏過的嗓音,說:「您當時就不應該搭理我!」
也少了之後這麼些柔腸百轉。
「你錯了,我倒是很慶幸。」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我遲早會愛上你。」沒有她特意搭乘他的車,沒有她故意掉發卡,俞顧森也能想到別的見面方式。
駱遷的家裡,埠大同SA的實習合作事宜,很多很多。他對自己更了解,沒人能左右什麼,他所願意配合的,必然也是他要主動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