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顧森點點頭:「我理解您做為父親的擔心和顧慮。」
宋父的話自然容易理解,畢竟挨上俞顧森再想談平淡,似乎有點難。
「不過,小蘊說,她事業為主,近數年內,沒有要跟誰結婚的打算。」宋父說到這裡停頓了瞬,也想到了會是自己女兒的緩兵之計。因為衛攸芝一直在催婚。
俞顧森聽聞此話眉心微蹙,一點原本不可能在他臉上見到的心慌,快速在沉穩的神色中划過。
「所以你們交往......就你們之間無法改變的差距,只希望俞總能對小女有包容心。她年紀小些,有時候會任性,脾氣犟。而且小蘊向來對能力出重之人欣賞歸欣賞,以我對她的了解,錢財方面她能自力更生,她當初定然也是沒想過——」宋沛中知道是自己女兒先對人動的念頭,是那天親耳聽自己女兒說的。
俞顧森聽到這裡,先道了聲歉,「對不起伯父,這點請容我替您補充一下。」
宋父停住話音。
「蘊蘊是個外貌協會,說起這個顧森挺耿耿於心,」說著自嘲般的笑笑,「因為您女兒當初說看上我,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僅此而已。」
宋父聽到這裡,剛剛還一臉的嚴肅,此刻也不由得展了展顏。
接著點點頭,似乎對俞顧森的話挺深信,「這個我信,她小時候吃她媽媽剛出鍋的饅頭,都要撿個最好看的吃。」
俞顧森聞言也不禁提了提唇。
「還有,你讓人放到我桌上的檔案袋,還是讓人取走吧。那天小蘊,說了你們的事。」宋沛中在與俞顧森通完那通電話後,已經多方去了解了一些資料。
最後兩人又在走廊里站了一會兒,聊了些別的,俞顧森見宋父不勝酒力,兩人就暫且結束了談話,一併堅持讓人送他回了家。
就是之後俞顧森給宋父辦公桌上放檔案袋的事情,不知怎麼傳到了宋蘊的耳朵里。她當時剛從年度報告會議上下來,同事齊悅還八卦的湊到跟前問她,那天送她過去公寓的先生是不是就是嘉賓席給她頒獎,背影很絕的那位。
讓她不要再誆人了。
宋蘊只能應著說是,齊悅扒著還想問個具體,宋蘊直接回了她改天。接著就打了個車,給司機師傅報了SA國內總部的大廈位置。
齊悅看人有急事,就沒再追問,只看著遠走的車嘖了聲。
而宋蘊回國後的三年多時間裡,從沒想過會進去SA的大廈樓。少有的幾次路過,也是在計程車的車窗里,一晃而過。
雖然是同樣的SA大廈,但是完全的陌生。裡邊沒有她想見的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
俞顧森回來了。
其實原本可以等到晚上,因為某人最近些天總會鳩占鵲巢賴在她那不走。
但是宋蘊試了試,發現壓根等不到。
可是她除了知道俞顧森辦公室是在最頂層,具體位置壓根不清楚。翻開手機看了眼,剛好中午吃飯的時間,也不清楚他會不會有飯局。
坐電梯來到最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