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想抬手揉他頭髮,才想起現在不行了,就捏了捏他的臉頰:「我媽這應該就是想明白了,只是還沒來得及提,也沒事,慢慢來吧。」
晏煬覺得自己何其有幸,江宴卻說:「是我幸運,你太招人喜歡了,換個人指不定我媽怎麼說我呢。」
晏煬知道他是為了讓自己心裡沒負擔,喬桑煲了湯還專門把步驟寫在了冰箱上,寫了好幾種,讓江宴一一記下。
吃過飯後,看她就要走,晏煬想留她,喬桑一笑:「江宴挺會照顧人的,我也放心,就不多待了,以後小心點,有什麼事也別瞞著我,嗯?」
這話是跟晏煬說的,意思是讓晏煬以後有難處都跟她說,把她也當媽媽,晏煬鼻尖有點酸,說:「嗯,謝謝阿姨。」
江宴照顧晏煬確實細心,不是之前開玩笑說補償的照顧,而是真的事事都照顧,就差抱著晏煬去浴室幫他洗澡了,晏煬感覺這兩天都懶了不少。
但兩人也就是在家住著,白天還是要去上課,現在高三了,課程又緊,有時候兩人親熱耽誤點時間都得晚上熬夜補回來。
晏煬的成績雖然提升的很慢,但也一直在往上拔,現在同學們和老師都見怪不怪了,甚至有人考前都來拜江宴,說是有校草在身邊,校霸才會轉變這麼大,希望能借點校草的氣運。
晏煬傷快好之前,江宴給陸煥打了個電話,這事兒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提,不是沒放心上,而是想等晏煬傷好先,現在晏煬好的差不多了,有些仇就該報了。
他給過那個何科機會,讓陸煥找人帶話了是他自己不聽,就別怪他。
江宴確實如同陸煥說的,脾氣藏的深,以前剛從鄉下回來,他還是個被人欺負的小胖子,在學校就被圍毆過,那時候他就特別想晏煬,想起他站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的樣子,結果他在學校的事都被他爸給知道了。
江淵知道這件事後,非但沒有給他出氣,反而把他扔給了他叔叔,之前樂川的學生一直猜江宴家是混**的,多半是從他叔叔那裡猜岔了,他叔叔長得就很兇悍,為人也兇悍,手底下帶了一群人,幫他爸私下處理過很多事。
江宴被扔給他叔叔的第一個月,暴瘦了三十斤,直接從一個小胖墩,變成了一個瘦子,再後來,就沒人敢欺負他了,整個人脫胎換骨一般。
脾氣也是從那時候來的,反正從陸煥認識他開始,他就已經學會收斂脾氣了,只不過偶爾會顯漏出來。
江宴先給陸煥打了電話,後又打給了他叔叔,他叔叔也沒問什麼,直接就把事情給他應了。
周日傍晚,江宴說要回一趟家,晏煬也沒多想,後來江宴回來後,還沒打招呼呢就往浴室鑽,晏煬覺得奇怪,跟過去敲了敲門,「你出去撩撥人了?」
裡面沉默了一下,江宴笑了:「說什麼呢?」
晏煬靠著門,挑著眉:「不然為什麼一回來就往浴室鑽,想毀滅什麼痕跡呢?」
江宴實屬無奈:「要不你進來看看?」
晏煬才不虛,直接就按了門把手進去,江宴洗澡從來不關門,沒想過防備他,只是也沒想到晏煬會真的進來,他一直覺得晏煬看起來凶,其實性子裡有那麼點羞澀,就像之前在外面牽個手都臉紅,也是遇上什麼事了才會生猛一把。
所以晏煬進來的時候,他臉上明顯出現了驚訝。
晏煬抱著手臂看著他,只是視線只停留在臉上。
江宴站在淋浴頭下面,水順著頭頂,流過鋒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樑、嘴唇,從下巴滑下去,到這兒晏煬視線就停了,又掃回他的眼底,背往後靠在浴室門上,帶著戲謔:「你這是心虛還是驚訝啊。」
浴室里都是水汽,浴室門早就濕了,晏煬這麼一靠,T恤背後肯定濕了,身前也被濺了水,濕了一些,江宴視線就放肆多了,掃過他濕了的領口,隨後往前走了一步,拉過他的手臂,把人拽到了噴頭下面。
這下晏煬全身都濕透了。
他捏著晏煬的後頸,手指輕輕摩挲,吐出的氣比熱水還燙人:「有沒有痕跡,自己來聞。」
晏煬順勢被他按在肩膀上,晏煬眼底揚起一些情緒,轉頭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聽到了江宴更重的呼吸聲。
最後晏煬還是被迫又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腿都有些軟,出來的時候無意間瞥了一眼髒衣簍,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江宴換下來的衣服是今天穿在身上的白T恤,晏煬剛才那麼說純屬就是開玩笑的,他知道江宴身上怎麼可能帶痕跡回來,沒想到還真有,只是,那鮮紅的痕跡有些刺眼。
晏煬緊皺眉頭,轉頭看了一眼正在洗頭髮的江宴,他閉著眼,泡沫順著他的身體滑下去,最終順著地板流走。
他身上沒有一處傷,那衣服上的血是誰的?
江宴洗完澡出來,發現晏煬沒在臥室,竟然開了陽台拿了一瓶啤酒在陽台上喝。
江宴走過去,從背後環住他,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成年了嗎你就喝酒。」
「早成年了,小看誰?」晏煬頭也不回。
江宴感覺他情緒不太對,捏著他下巴轉過他的臉和他接吻。
晏煬和他吻了一會兒,然後問他:「你今天到底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