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岸見縫插針地讓懷念存在於他的生活里。
室友們周五晚通宵唱歌,第二天清晨才回來。
宿舍每張床都拉著床簾,大家沒發現懷念不在。等到第二天醒來,見懷念的床上沒有動靜,掀開才知道她沒回宿舍過夜。
宿舍群里,景悅問懷念:【你又去上家教課了嗎?】
懷念瞥了眼身邊坐著的段淮岸,無聲嘆氣:【對。】
景悅:【好辛苦。】
懷念:【不辛苦,命苦。】
段淮岸就坐在她身邊,她面不改色地吐槽:【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折磨。】
宿舍三人見到她的發言,紛紛在宿舍群里發表情包安慰她、逗她開心。
和室友們聊了會兒,懷念精神放鬆了些。
她忽然想起,機器人格鬥比賽門票的事。
昨晚開會的時候,校學生會的人有說,會給每個學院分十張票。懷念倒是可以假公濟私地抽三張給室友,但她做不出來這種事。
懷念放下手機,手指默默地,緩緩地,輕輕地,拉了拉段淮岸的衣角。
段淮岸正敲著鍵盤,他做事很專注,對周遭的事物不甚關心。
於是懷念加重力度,扯著他的衣角。
「段淮岸。」
見她找他,段淮岸將注意力移到她身上:「怎麼了?」
說來也奇怪。
懷念很擅長撒嬌,也很擅長求人辦事。
可和段淮岸低頭,好像是她一輩子都學不會也不想學會的事。
一邊是朝夕相處的室友,一邊是朝夕相處的段淮岸……
懷念清了清嗓,磨磨蹭蹭地問他:「那個機器人格鬥比賽……參賽選手手裡應該有門票吧?」
作為校學生會會長,段淮岸手裡當然有一大把門票。
然而懷念問的是作為參賽選手的段淮岸。
二者當然不同,參賽選手有獨屬於他的親友票。
段淮岸眼梢輕抬,對她主動問自己要門票一事感到新奇。
要知道之前兩次比賽,段淮岸不管是明示還是暗示統統做了個遍,懷念沒心沒肺的:「比賽的學校好遠,我還是不去了。」
段淮岸問她:「你要幾張。」
懷念:「三張。」
段淮岸:「怎麼要這麼多?」
懷念:「我室友們想看。」
們。
段淮岸抓住了關鍵字。
他久久沒有回應,長眸黑沉沉地注視著懷念,懷念霎時改口:「——四張,我忘了我也需要門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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