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很熟悉,好似哪裡聽過。
記憶見縫插針地鑽進她腦海。
——那個視頻里,段淮岸對著攝像頭,尤為傲慢的高姿態,一字一句地說:「我女朋友,當然漂亮。」
與他這句「我男人肯定帥」,有異曲同工之感。
懷念不知道說什麼,索性一聲不吭,就低著頭,視線落在他頸部。光線晦暗,段淮岸白皙的頸部,喉結凸起,上下滑動起伏。而領帶又將他脖子束縛住,呼吸之間,莫名有種禁慾的放縱感。
「一個人來的?」段淮岸出聲,問她。
懷念:「嗯。」
段淮岸:「舍友呢?」
懷念:「都去跨年了。」
段淮岸:「那待會和我跨年?」
懷念脫口而出拒絕:「不要。」
「不是說要哄我?」因為懷念坐在他腿上,他掌心包裹著她渾圓的臀線,動作細慢地揉捏著,徐徐緩緩地說,「你得把我哄好才行。」
聞言,懷念頓感荒唐:「我沒有說過要哄你。」
段淮岸:「你都和我出來了。」
懷念很無力,抬眼看他,「我看你現在也不像是不爽的樣子。」
段淮岸眉骨輕抬,幽暗的車廂里,他漆黑的眼一錯不落地盯著她,眼裡有壓抑的情緒,這種情緒帶來逼仄的窒息感。
「因為你在我懷裡,所以我可以忍一忍。」
「……」
「但我不是總能忍得住,就像你不能一直陪著我。」
「……」
他垂下眼,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臉上。
懷念被熱氣氤氳的有些癢,她往後退了退,被他察覺到了。然後,她的後頸被他扣住,強硬又留有餘地的溫柔,他無法接受她遠離他,於是會用他的方式,讓她靠近自己。
即便這個方式伴隨著極致的強迫意味。
段淮岸:「我車會停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上車,我什麼時候走。」
懷念眼睫輕顫。
下一秒,右眼皮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闃寂的車廂里,響起段淮岸的聲音,溫柔得不行:「五分鐘到了,寶寶,我要走了,我們待會見。」
好像真是個頗有耐心的男友。
好像非常尊重她的意見。
段淮岸先下車,沒過多久,懷念下車。
她到的時候,正好迎新晚會開始,主持人上台主持。
她站在側門的空地處,身邊有好多掛著工作證的學生會學生。
學校學生的表演大多如出一轍,歌舞表演穿插著相聲小品。
懷念已經看過兩年的迎新晚會,如今是第三年,早已沒了新鮮勁兒。她的視線沒有跟著舞台上的追光燈,而是和許多人一樣,望向觀眾席前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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