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時候,差點兒擦槍走火。
懷念皺著張臉,無奈:「你不是沒睡多久嗎?哪兒來的這麼多精力?」
段淮岸也挺無奈的:「你倒是休息夠了,就這麼點兒精力,第三次的時候就一副困得睜不開眼的模樣。」
懷念沒吭聲。
「洗完澡打算幹什麼?睡覺?」段淮岸問她。
懷念搖頭:「床單都濕透了,沒法睡。」
「沒有別的床單了?」
「有。」懷念掀了掀眼皮。「我現在好累,我不想動。」
「……」
行。
段淮岸聽出來了。
這是要他洗床單換床單。
他掐了掐她的臉:「男模從良,改當男保姆了。」
……
洗完澡,懷念覺得自己也沒有很累很困,她裹著條浴巾出了洗手間。來到臥室,打開衣櫃的櫃門,挑衣服的時候,她稍顯遲疑,於是問段淮岸:「我們待會兒還出門嗎?」
段淮岸邊擦頭髮邊走到臥室門邊,沾了水的眉眼顯得尤為深邃立體,他輕扯嘴角,「你明天不是休息?」
「嗯。」
「出門吃個飯,」段淮岸說,「再回我那兒睡。」
他沒有明說,但是神態和身體都透著股對她這簡陋狹小的出租屋的嫌棄。
懷念抿了抿唇,輕應了聲,隨後拿了套出門穿的衣服,欲蓋彌彰地跑去浴室換衣服。
身後,似有若無地響起一陣輕笑。懷念耳根發紅,權當沒聽到。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段淮岸也往身上套衣服,見到懷念,他挑眉,瞥向她:「過來。」
懷念半疑半惑地走到他面前,垂在身側的手,被他抓起來,他一副大爺樣,心安理得地指使她,漫不經心的聲線透著股傲慢:「給我扣扣子。」
懷念眉心微動:「你不能自己扣嗎?」
「剛誰給你洗的澡?」段淮岸抬了抬下頜,那股輕慢的姿態更明顯了,「禮尚往來,這不是你說的?」
聽他這麼一說,懷念霎時抬起手,憋屈地給他扣襯衣紐扣。
「對了。」
「什麼?」懷念瞥他一眼。
「誰扣的扣子,誰解開。」
懷念扣扣子的動作微頓,默了幾秒,她還是幫他把所有的扣子都扣上了。
以她的角度,看到他胸口處許多抓痕,懷念心虛又愧疚,只想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把這些東西給蓋住。襯衫紐扣扣至最上面一顆,懷念的視線也隨之往上,定格在段淮岸的脖頸處。
他的喉結邊上有顆痣,深棕色的小痣,被汗水沾濕的時候,喉結起伏,格外性感。
懷念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踮腳,吻了吻他的喉結。
然後,對上段淮岸意味深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