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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思好奇地看著他:「事已了結,四爺何必這般匆匆?」

杜春秋直擺手:「家門不幸,家門不幸,讓陸司令跟九爺看笑話了。」

他確實狀態不好——被自己精心培養的部下反水,且是與日本人勾結那般上不得台面的緣由已是丟人丟面到了極致,更何況那人還是他私心裡最鍾意的接班人選,這事任誰遇到狀態都好不了。

不必旁人提醒,他知道自己如今已然成了南京上海兩地的笑話!

抽完一支煙,他這才真正舒了一口氣,緊繃的心緒也松泛下來。

「不曾想早在一年前,這逆子便已跟那朝倉樹暗中勾結,探聽我館內各項機密不提,更是通過我手中的航運渠道替日本人走私鴉片跟軍火!」杜春秋恨恨地捻滅菸頭。

陸免成說場面話:「誰都有疏忽的時候,四爺不過是一時迷霧遮眼。」

——只不過這一「遮眼」,就差點丟了命。

傅九思到底是頭一回經歷這場面,即使事情已經過去兩天,猶有些後怕,但他好面子,不欲人看出,便常以另一事來掩蓋。

他沖陸免成沒好氣地說:「跟那姓顧的混在一起,果真沒好事!」

陸免成就樂:「那日挨孫五爺罵的時候,你臉皮可沒這麼薄!」

傅九思想到整件事,心下不舒服,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埋怨他:「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跟他混在一起,故意把名聲搞壞!」

一戰告捷的陸司令得意洋洋:「若不這般,哪兒來這麼個同上回你中槍那般一模一樣的把整件事栽贓到『愛國人士』頭上的機會呢!」

一旁的杜春秋看向傅九思:「多虧九爺鼻子靈,先嗅出了地毯上的火油味,不然恐怕要鑄成大錯。」

傅九思看向陸免成:「這都是陸司令著人看得緊,這才能順勢摸到幕後毒手。」

陸免成又道:「現今上海各大碼頭混亂不堪,運輸渠道之於戰爭,便如四肢之於人體,四爺和九思都是做這行的人,陸某還煩請二位務必在這上頭多花心思。」

杜春秋與傅九思皆點頭。

杜春秋想起一事來,問:「陸司令先前說要同我談一樁生意?不知是何生意?」

不知為何,陸免成先看了一眼傅九思,才肅然道:「這件事,我先前本來欲同傅次長商議,但彼時彼刻,其人尚不足以取得我的信任。因此,我仍只私下裡跟孫五爺合作著。」

傅九思睜大了眼睛——這卻是連他也不曾知曉的。

「如今時局,諸位心中也有數,不必我細說。只道戰爭在即,人可走,財可流,然而諸位可知有那走不了、流不掉的東西?」

杜春秋和傅九思相視一眼。

陸免成頓了頓,緩緩道來:「文物古籍,千年萬歲,中華之瑰寶。」

傅九思頓悟:「你的意思是說……」

杜春秋言:「陸司令是想借我們的航運渠道運輸文物?」

陸免成點點頭:「只是現今文物流失海外嚴重,若我大張旗鼓地做這件事,保不齊被那些得了風聲的倭奴鬼子半途攔下,是以我只托受我信賴、又與我合作多年的孫五爺費心,而不肯輕易交與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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