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予行將地上的人打橫抱起,鳳眸中滿是陰冷沉寂。
「誰准你對她動手?」
藺風察覺到面前人身上散發一股可怖的嗜血暴戾,慌忙跪地俯身:「主子!她來歷不明,又想盡辦法接近您,恐怕是有不軌圖謀!」
路予行冷笑一聲,抬腳便踢上了地上跪著的人。
「何時輪得到你來替我決斷。」
藺風爬起身來,擦了下唇邊血跡,又恭敬跪好:「卑職不敢。」
「沒什麼不敢的,」路予行沉聲道,「自己下去領罰。」
藺風稱了聲是,便小心翼翼地起身,倒退著從房中退出。
他倒是不怕受罰,主子將他救回來,他這條命就是主子的。
但是讓主子和那個心有歹念的女子共處一室,他到底是不放心的。
方才那麼危急的情形,以主子的內力,難道沒有察覺出身後站著的人要殺他?
藺風百思不得其解,關上房門之時,偷偷往裡面又瞧了眼。
透過狹窄門縫,他瞧見自家主子溫柔不已地將那女子放回了床榻,隨後俯下了身去……
藺風慌亂地收回了眼神,不敢再看,自行前去刑房領鞭去了。
床榻上的人此刻安安穩穩合著雙目,路予行視線從她巴掌大的小臉往下,胸口處的薄紗因為方才的動作早已脫落,露出瓊膏玉脂般的雪白肌膚,雖然身形瘦弱了不少,但層巒仍舊跌宕起伏,柳腰細得更是沒邊。
再往下,路予行氣得微勾唇角。
這麼急著要殺自己,竟然連鞋都顧不得穿了。
他伸手過去,一隻手便將她雙足大半都握在了掌中,果不其然,涼得像剛踩在了冰上。
雪白瑩潤的腳趾看來秀氣得可愛,在昏暗床圍里更是白得扎眼。
路予行望了片刻,喉結忽得滾動兩下,掌心熱騰騰得冒火。
要是藺風知道他們主子居然耗用內力給人暖腳,怕是更會驚掉了下巴。
將她雙腳也暖得熱了些後,路予行感覺到內力開始要不受控制地在體內亂竄。
那暹紅之毒至今未解,時不時便要在他體內發作一番,就連調動內力都要受到影響。
他收了手,拉過了一旁的被子給她蓋好,平息了會內力後,才起身從房中離開。
*
姜醉眠這一覺睡得竟然意外踏實,也沒做什麼噩夢,只是醒來之後便覺得頭疼得厲害。
她眯縫著眼睛從床榻上坐起來,摸了摸自己後腦勺。
「哎喲……」
圓潤的後腦勺處竟然鼓起來個大包,輕輕一碰便疼得眼淚都快要下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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