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棠將軍威名遠揚,」姜醉眠生怕被他看出些端倪,「我雖自小生在南陲,聽過將軍的名號也並非怪事。」
「是麼?」陸昭珩淺淺眯了下眼尾,「我當你二人真是故交,趙棠對你像是也頗為有意,否則怎會御花園與你一別,便命人在宮中四處打探你的消息。」
姜醉眠訝異道:「他在宮中尋我?」
難道,他也認出了自己?
可姜醉眠立馬又覺不可能。
今日再見,那麼近的距離,趙棠都未認出她來,御花園那夜昏暗不已,他定然連她的臉都沒看清。
陸昭珩見她垂眸沉思,眼底似乎閃過濃濃失落與哀傷,像是真的在為趙棠沒有認出自己而痛苦難過。
一股暴戾怒火從他胸腹間瞬間便燒了上來,想到在偏殿時,趙棠竟能當著眾多將士和寺內官員的面將她摟入懷中,那樣親昵無間的舉動,這二人難道真的當他眼瞎了嗎?!
知曉姜醉眠和趙棠自小相識,甚至算得上青梅竹馬,若無姜廷州叛國案發生,兩人會早早訂下親事也說不定。
每思及此,陸昭珩都恨不能直接把將軍府踏平,再將趙棠生生活剮了。
若誰敢覬覦他的人,都得死。
他伸出手去,捏住軟嫩雪腮,冷聲警告:「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姜醉眠從他手中掙脫不得,又恨死他那麼愛捏自己的臉,便用彎刀片似的眉眼睨著他。
「我自然記得,我是皇家可以隨意碾死的螻蟻,是不能痴心妄想攀附權貴的草民,也是你口中的賤命。」
陸昭珩不語,仍舊看她。
姜醉眠兩手努力撐著榻沿,不讓自己身子被他的威勢逼得倒下去:「可殿下為何要在意我是否與趙棠將軍私會?而且明知我此來是為報仇,又為何不殺我,偏將我留在身邊?」
瀲灩眼尾染了些蠱惑人心的旖旎水光,隨波搖盪般柔柔晃了晃。
她故意軟了嗓音,輕輕舔了下唇瓣,狡黠地問道:「難道,殿下也有意於我?」
陸昭珩腦中轟然炸開,壓抑不住的內力熱流奔涌叫囂。
修長指尖暗暗使力,捏得嬌艷唇瓣都吃痛得張開,無法合攏。
「你……唔……」
剩餘的話語未曾說出,便被灼熱的氣息吞進腹中。
唇瓣被人狠狠吻住,不容絲毫抗拒地攻池掠地。
疾風驟雨兇狠野蠻地淋濕嬌軟嫩花,摧折柔韌花枝,汲取鮮甜花蜜,還要不依不饒地將含苞欲放地花蕊細密品嘗。
姜醉眠欲在他胸前推拒,卻被反擒住雙手,用力按在了腰後向前一送,她便如主動投懷送抱般更加深深陷入這個一味索取掠奪的吻。
桃花眼中迅速集聚起清淺霧氣,潮濕水氣氤氳,白皙臉頰浮上柔媚霞色。
姜醉眠感覺自己舌根都在隱隱作痛,長睫顫動,晶瑩淚珠便掉落下來。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吻得窒息之時,陸昭珩才終於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