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上面還堆滿了如山的卷書,看起來像是在秉公辦事,其實是在行荒淫無度之舉。
她有些慌亂,伸手抵在了不斷逼近的肩上。
「你還沒回答我,到底有沒有騙我?」
陸昭珩在她面前停下,望著面前泛著水潤色澤的瑰麗唇瓣,舌尖輕輕抵了下側臉,嗓音低啞:「沒。」
姜醉眠在腦中疾速思考他此時話語的可靠性,又問道:「可你說你的姓氏並非皇家的陸,而是道路的路,這又作何解釋?」
陸昭珩將那詩本拿過來,放進她懷中。
「路,是我母家姓氏。」
姜醉眠默默將詩本接過,她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路予行,想來便是他母親為他取得名字了。
那麼這上面的字,難不成也是他母親寫的。
如此說來,這本詩集便更加貴重了,他又如何要送給她呢?
「沒有別的想問了?」
陸昭珩拉過她的手按下,另只手順勢撈過她後腰,高挺的鼻間輕輕抵在了她臉側,薄唇將碰未碰,亟待著吻上朝思暮想的芳澤。
上次吻過她之後,那股曼妙的不可思議的滋味一直在心頭縈繞,叫人魂牽夢斷難以忘卻。
姜醉眠竭力隱忍著要將他踢開的念頭,嗓音帶著些嬌羞的輕顫,又甜又軟的開口道:「還,還有一件事……」
陸昭珩極有耐心,低聲誘哄道:「說。」
她今天乖巧的不像話,不管是何用意,都讓他十分受用,心情極好。
姜醉眠問道:「太子是不是也命人去過南陲村?」
聽了她的話,陸昭珩往後撤開些距離,眉眼驟然壓低,說道:「誰告訴你的?」
姜醉眠急於從他口中套出些什麼,忙問道:「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
「你既已猜到,又何須來問我。」
陸昭珩五指插進她指縫中,無聲無息間與她十指相扣,嚴絲合縫。
姜醉眠攥緊了懷中那本詩集,追問道:「你當初出現在村後山頭,也並不是偶然,對不對?你是被太子的人追殺才逃到山上的,當時你和太子都已經搜尋到了楊家的蹤跡,只是我不明白,叔父叔母已經離京十年,早就與朝堂紛爭毫無瓜葛,朝中為何一直有人在追查他們的下落?」
陸昭珩淺淺眯了下眼眸,只是深深看著她,卻並沒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其實他們並不是在追查楊家,而是在追查國公府遺孤的下落。
一想到叔父叔母,姜醉眠情緒就難免激動起來,眼尾都慢慢溢上些紅暈。
「為何不說了?你是心虛了,不敢回答了對不對!」
陸昭珩垂眸,視線落在了她一直蜷縮起來的左腿上,忽然伸手過去按住了她左腿膝蓋,要撩開她的裙角親自察看她的傷勢恢復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