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人竟然一絲聲音也無,姜醉眠察覺到些許不對勁,回頭道:「那蓮花不也是靠著溫泉水……」
話沒說完,她便看見身後幾步遠處的人影靠在一棵高大的溫水杉下。
垂著頭,無聲無息。
她心中忽然一緊:「陸昭珩!」
*
東宮偏殿內,陸昭軼端坐在玉台正座上。
暗衛首領寒鴉跪地向他稟報導:「主子,剛從城外傳來的密報,人沒抓到,讓他給逃了。」
一盞金樽玉杯「砰」一聲砸在了他額頭上,鮮血頓時成股流下。
陸昭軼起身,慢慢從玉台上逐級而下,站到了寒鴉面前。
「幾百個身手不俗的暗衛,竟然會抓不到一個身邊不足十人的廢物?!」
他抬腳,狠狠碾上了垂在地上的手指,怒道:「你說,本宮養你們這群飯桶還有何用?」
寒鴉忍受著手指劇痛,卻不敢抬頭,只是辯解道:「主子有所不知,那個陸昭珩並不是真的一無是處之人,他有內功,並且深不可測,如若不然,先前就他所中暹紅之毒也早該當即斃命了,他又如何能夠苟活到今日。」
陸昭軼聽了他的話,眉心頓時擰了起來,鬆開了地上的人手。
他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啊,真是好得很,沒想到我這個七弟表面上裝作風花雪月不問朝政,背地裡卻一直在插手朝堂,攪弄朝綱,竟然妄想在本宮和慎王之間分一杯羹,簡直是痴心妄想!」
寒鴉抬首道:「主子放心,我必派人繼續追查他的下落,定然會在他回京之前將他找到,就算掘地三尺,也必會把人給主子帶回來!」
陸昭軼沉吟片刻,斂了笑意,說道:「不,不需要將他帶回來,若是找到人,直接殺了,將他項上人頭帶回便是。」
寒鴉有些訝異:「主子,您先前不是顧及手足之情,專門下令要活捉嗎?」
陸昭軼道:「若他當真是個縱情享樂的廢物,那本宮還能留他一命,但是父皇召他回京入宮覲見,想必是因為他差事辦的極好準備賞賜,既然他也有了想拜將封王之意,本宮又豈能坐視不理?便讓他去閻王殿當個顯赫王爺罷。」
寒鴉連忙稱是,隨後起身退下了。
等到人走後,陸昭軼才對內殿的人說道:「出來罷。」
一道娉婷身影從裡面緩緩走出,眸間還帶著未乾的濕意,一雙唇瓣也紅腫不堪,色艷糜爛。
陸昭軼重新回到玉台高座上坐下,勾了勾手指,楊月櫻便乖乖的赤足而上,走到了他身邊。
陸昭軼將手伸進輕攏水紗內,搖曳的拖尾裙擺便如同迎風的可憐花枝,委屈可愛的顫了顫,幾乎快要站立不住似的跌坐下去。
他大發慈悲地將人抱到了腿上坐著,一手挑起她柔軟的髮絲,放在鼻息下輕輕嗅了嗅。
「阿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