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放了她,且不說大事未成,他不可能放她輕易離開。
再者,趙棠對她虎視眈眈,心裡安得什麼髒污心思別以為他不知道。
青梅竹馬又如何,他已經將人搶了過來,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鬆手的。
他抬手,順著嬌若桃花的臉頰慢慢俯下去,拂掉她臉頰上濕潤的淚意,指尖隨意碾了碾,感受到潮乎乎的淚水。
放在唇邊用舌尖輕輕舔試了一下,酸澀的苦味直接衝進了喉嚨中。
「哭得這麼傷心,」他說道,「現在就把眼淚哭幹了,待會可怎麼好。」
姜醉眠懼怕的問道:「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陸昭珩忽然摟緊她腰際,拇指狠狠按上瑰麗的唇瓣,細膩柔嫩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想用力將紅唇蹂躪得更加嬌艷奪目。
「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你想做什麼?」他問道,「想去趙棠身邊勾引他,魅惑他,與他雙宿雙飛?」
那是不是現在跟自己做的這些,到時候也會在趙棠懷中做同樣的事?
她也會淚意瑩瑩的跟他擁吻,不著寸縷的同他泡溫泉?
姜醉眠道,「只要你放了我,以後我做什麼事情,都與你無關。」
陸昭珩聽了她要與自己劃清界限的話,眉眼卻壓低了幾分,看起來極為不悅。
好一個與他無關。
陸昭珩輕輕捏住尖細的下巴,緩緩向她靠近,薄唇停留在與那嬌艷紅唇即將接觸上的幾寸之處。
兩人離得極近,他碰巧能夠看清她雙眸中抗拒與恐懼之色。
心中陡然生出一份凌虐與極強的掌控欲。
他附身而上,含住那兩片柔嫩唇瓣,暴雨催花一般兇猛強悍,像是在此處便要將她從口吞入。
姜醉眠瞪圓雙眸,尋找時機,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陸昭珩瞬間吃痛,微微鬆開她來,用手背在唇邊抹了下,瞧見了鮮紅扎眼的血跡。
姜醉眠氣息不穩,卻仍舊滿眼憤恨的怒視他。
她是寧死,也不會做陸昭珩與太子相鬥的權柄。
她痛恨皇上,痛恨太子,也痛恨陸昭珩,她痛恨整個殘暴冷血的皇室。
趙棠說的沒錯,皇室之人都是如此,冷血無情,虛偽假善,在他們眼中恐怕只有權力欲望。
姜醉眠也抬手擦了下唇邊沾染上的鮮紅血跡,胸脯上下起伏不平,可眸光冷艷緊盯著他。
陸昭珩舔了下腥甜刺痛的唇角,卻忽然伸手一撈,將面前的人直接打橫抱起,緊緊摟在了懷中。
殺她和放她,他都做不到。
那便選擇第三條路。
他抱著懷裡的人足尖輕輕點地,在無盡月色之下直接越過宮牆,翻出了宮外。
馬車在宮外腸道上等候,他抱著人進了馬車內。
姜醉眠一直在竭力掙脫,直到身子被抵在鋪著柔軟絨毯的車廂內,她才恍然覺得事情好像越發朝著更加危險的境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