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這便是你的不是了,要麼收了銀子給人送去,要麼就趕緊放人離開,左右你後廚都沒叫人做呢,在這拿什麼喬呢?」
「別介,再等等就是,我已經著小廝去太守府報官了,究竟如何,稍後大家就知曉了!」
哪裡的人都愛看熱鬧,且不嫌事大。
他們也好奇,這兩位漂亮小哥兒到底是哪裡來的,竟然敢攀扯太守府,可若是真相識,那酒樓又會如何解決此事呢?
聽說塗茸和塗出事,太守府前的侍衛瞬間就慌了,先是派出一隊侍衛快速過去,又趕緊去堤壩處通知袁武和彭新源,若是真在府城地界出事,那可是又要有得鬧了。
袁武和彭新源亦是急匆匆地朝酒樓趕,臨去時還不忘把暫時放出來的曾良也給帶上,好叫他看看,他看管的府城都能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街邊炎熱,塗茸和塗苒見掌柜如烏眼雞似的盯著他們不許走,乾脆就直接進了酒樓坐等,左右一時片刻走不了,就讓劉秋去旁邊鋪子買了點心來吃。
「太守府侍衛來了!」
有人大喊一聲,緊接著一隊穿著同樣衣裳,訓練有素的侍衛就衝進了酒樓里,待看到塗茸和塗苒還安然無恙吃點心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大人,您可算來了,趕緊把這兩位鬧事的給抓走!他們想在我們這裡吃白食!」掌柜的立刻迎上去,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小隊首領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塗茸身前,擔憂道:「正君和苒少爺可有受傷?」
大人叮囑過他們,袁正君是有身孕的,萬不能叫他有事,否則真是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這番問話,倒是把所有人驚個不輕。
在看熱鬧的人眼裡,這兩位小哥兒就是仗著美貌要攀高枝的,哪曾想,竟是能被太守府的侍衛這般恭敬對待?
那他們認識太守一事,不必多說都是真的了!
思及此,所有人看向掌柜的視線不免同情起來,這兩位小哥兒美貌異常,保不齊就是太守新得的妾室,若是太守得知他們被如此對待……
「倒是無事,只是被人攔著不許走,偏要等太守來才肯放人。」塗苒抿了口茶,誰知道那曾良是不是還被綁著呢?
「根本不是誰來的問題,他就是欺負人我們哦。」塗茸一語中的,和村里那些愛欺負人的老婆子們一樣!
侍衛冰冷的視線划過掌柜,小小掌柜倒是也敢這樣放肆了,就算不是貴客,也不該被這樣對待!
他冷聲:「既如此,那便等著太守和幾位大人來就是,順便把酒樓東家叫來,免得說我們欺負人。」
自然是不必他說,就已經有人去叫了。
掌柜的也沒想到,不過是欺負他們眼生是外來的,卻就此惹事上身了,實在失策。
他無奈道:「都是誤會,我這就叫廚房做好送到太守府,銀子也從我這裡出,如何?」
「誰稀罕。」塗茸冷哼一聲。
沒多久,酒樓的東家也到了,酒樓向來生意好,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但掌柜都說處理好了,他便也沒有刨問,卻不想這次竟鬧出這樣的事來!
酒樓東家一到便先道歉,他自然是不在意這十幾兩銀子的飯前,可若是鬧得酒樓聲譽不好,那才是大事!
「我不要聽你道歉,我們就等著太守來吧。」塗茸笑說,「可別說我們欺負人哦,我先前給過解決方法了,可都被掌柜的拒絕了,他偏要見太守,那就等等吧。」
東家面上的笑都要掛不住了,這兩位若是打腫臉強撐也就罷了,偏偏太守府的侍衛已經護在這裡了,明擺著的事,叫他還能如何處理?
既然是要等,那所有人都要看看來的到底是誰。
不多時,太守曾良帶著彭新源和袁武姍姍來遲,只是不同於身側兩人的悠閒,他卻是滿頭大汗。
待看到來人後,不止是掌柜的傻眼了,所有圍觀看熱鬧的都噤聲了。
京城來了位大人修繕堤壩之事他們是都知曉的,也是因著堤壩如今已然大好,城內人才逐漸多起來,不像前幾日,無人敢在街頭亂走動。
可沒想到,這位大人竟也跟著來了!
「參見太守大人、彭大人!」
一路上過來,早就把這裡的事了解清楚,曾良知曉叫他來是看他如何表現,亦是給他機會,便直接怒斥道:「朗朗乾坤,竟敢做出這等張狂之事!本官竟不知,這酒樓還要排斥外來客人?豈不知新帝即位,更是看重大淵百姓和諧共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