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武挑眉:「你是想問我為何會和彭大人認識?」
「啊?」塗茸皺眉撒嬌,「夫君你說什麼呢?講話真的好奇怪……」
「既然不是問這件事,那我拒絕回答。」袁武學著他之前的樣子輕哼一聲,牽著他繼續朝前走去。
塗茸微微張著嘴巴有些驚訝,情緒轉瞬而逝,很快就變成羞惱:「你怎麼能這樣呢?這兩個問題有何不同?不對不對,根本就不是不同的問題,是我問的問題,你都該回答呀!」
「為什麼?我偏不要。」袁武壞心眼的拒絕,那神情甚至格外倨傲。
看得塗茸想揍他,但塗茸忍不住了。
我可真是善良溫柔的乖兔子,他這樣想著。
然後直接竄到了袁武身上,雙腿緊緊桎梏住他的腰,雙手摟著他脖子撒嬌:「哪有什麼為什麼呢?我是你夫郎呀,夫君怎麼能對夫郎有所隱瞞呢?你這樣很不好!」
袁武穩穩背著他,被他的話逗笑,卻是話鋒一轉問他:「那你呢?有隱瞞我的事嗎?」
「有的呀,但我不要告訴你。」塗茸說,「你看我就很坦白,你怎麼就做不到呢?」
袁武:「……」
真是令人可怕的倒打一耙啊!
「我看你是挨打挨的少了。」袁武嗤笑一聲,「你那是裝聾作啞,坦白個屁。」
塗茸嘖嘖幾聲,言語間儘是笑意:「你好兇呀,居然還罵我,我不要跟你玩了。」
袁武可不怕這種威脅,當即反擊道:「那你下來,不跟我玩,就不要讓我背著。」
「我偏不要,你背夫郎……也就是我,是天經地義的事,知道嗎?你不背我就沒有夫郎和寶寶了哈哈!」塗茸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甚至為自己的聰明感到開心。
他說的肯定是對的,因為武哥都沒有反駁!
袁武著實懶得理會他的不講理,帶著他把堤壩上的小攤逛個遍,手裡拎著各種各樣的吃食,這才肯離開。
三日後,袁武收到了京城回信。
信被分成兩封,一封從字裡行間都能感覺到帝王威嚴,另一封給袁武親啟的卻格外有特色,單是看字,都有種「熱鬧」的感覺。
塗茸眨眼湊近:「這就是皇帝嗎?他說話好好笑。」
「不可以這樣說。」袁武低聲制止他,自己卻說道,「他是新登基的皇帝,還未滿五年,當初去前線打仗,便是遇著他了。」
「所以關係甚篤嗎?」塗茸隨口問道。
袁武笑著點點頭,只是這兩句話不足以涵蓋他當初在前線戰場的四年。
那時當今陛下還只是個比他大兩歲的九皇子,一心都是要在擊退敵軍,守衛大淵百姓和大好河山,因此每日都是使不完的力氣,夜裡還要親自去放哨。
自然這些都是後來聽說的,只是有些事就是很巧。
輪到袁武小隊放哨那晚,九皇子剛好病了,得知此事的小隊都有些失望,畢竟他們也想一睹皇子風采,若是能到九皇子手下做事,那便再好不過了。
他們以為九皇子身嬌肉貴,自然不會病中還來放哨,卻不想他還真來了,也就是那晚,剛好碰上敵軍突襲。
刀光劍影,血泊廝殺……
每每想到那晚袁武都止不住後怕,但幸好,他挨了兩刀,卻把九皇子給救了。
……
「若論情義自然是有,只是他終究是陛下,說話不能沒有規矩。」袁武沒把這些說給他聽,只是略一回味都覺得感慨,何必還要塗茸跟著驚慌。
「我們這樣說,他也聽不到,若是他在這裡,我們還能一起回村里玩,好可惜。」塗茸撇撇嘴,他也很想見見武哥的朋友啊!
袁武捏著他下巴輕嘖一聲:「陛下是要在皇宮坐著的,還要每日天不亮就上朝做事,哪能想去哪就去哪?」
「那他好可憐……」
「低聲些,說話不能沒有規矩。」袁武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並沒有察覺到有人,他敢鬆開他。
若是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傳進對方耳朵里,怕是要出亂子。
塗茸動動鼻子,雖有些不開心,卻還是放低聲音:「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提,陛下他沒朋友吧?不像我和苒苒,他雖然總是打我罵我,可我還是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