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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松報了警,家人四處尋找打聽。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整整一年過去了,案件始終毫無進展,嫂嫂依然下落不明,但林建松並沒有因此而放棄。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

某天,一條關於嫂嫂被拐賣地點的重要線索傳到了林建松耳中。來不及多想,林建松獨自一人匆匆踏上了開往遠方的火車,直奔那個陌生的村莊而去。由於心中掛念嫂嫂的安危,他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來得及跟林建梅打。

終於找到了王夏芸時,王夏芸的脖頸上套著沉重的鐵鎖,懷中緊緊抱著一個嬰兒,痴痴傻傻地呆坐在稻草堆上,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

林建松怒上心頭又是勢單力薄,被買走王夏芸的那家人打得半死。幸好,警察及時趕到,救下了命懸一線的林建松。

家中的兩位老人年事已高,無法承受奔波勞累,只能留在村子裡照顧已然精神失常的王夏芸以及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林仁東。

林建梅則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陀螺,不停地在自家、醫院、派出所和工廠之間來回穿梭忙碌。她不僅要照顧受傷住院的兄長,還要應對案件後續繁瑣複雜的調查工作,同時還得兼顧工廠里繁忙的事務。

儘管生活的重擔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她始終咬牙堅持著,從未有過半句怨言。

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最終案子的審判結果終於塵埃落定。拐賣王夏芸的那家人只判了三年,反而因為林建松雙腿遭受重創不得不截肢,才又判了十年的刑期。

三年時間過去,命運似乎並未放過這個飽經磨難的家庭。林家年邁的雙親相繼離世,給本就深陷困境的一家人帶來了沉重的打擊。林建梅也因為身體原因生不了孩子,跟前夫離了婚。

後來運氣好入職了淨媛,不僅提供住房分配,而且工資待遇和福利待遇都相當優厚。於是把農村裡的哥哥嫂嫂一家接來一起生活,林仁東就當做自己親生孩子養著。

當林建梅緩緩講述起他們一家人坎坷的經歷時,她的表情出奇的平靜,就好似一潭靜水,波瀾不驚。

既沒有像人們通常想像中的那樣哭天搶地、聲淚俱下地訴說自己所遭受的種種不幸,也未曾用誇張的動作和言辭來渲染內心的痛苦。

相反,她只是以一種極為平淡的口吻敘述著這一切,仿佛那些曾經的傷痛早已被歲月和生活磨平了稜角。

她說:「其實啊,打從一開始我就是別人不要的小孩。要不是我的爸媽心善收留了我,將我一點點拉扯長大,還給錢讓我學了一門技術,不然我現在還不一定能進淨媛開叉車呢。

所以說,我應該感到慶幸才對,慶幸哥哥嫂子都還活著,而且還有小東這個小傢伙一直陪伴在我們身邊。」

顧綰容在旁邊聽著,憋著眼淚,但那微微顫抖的嘴唇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翻湧。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專找苦命人。林家三個大人明明為人和善,偏偏命里的苦難太多,給他們安排了一條又一條布滿荊棘的道路,幸好彼此之間互相支撐。

若不是他們一直這樣樂觀,恐怕如今顧綰容也見不到他們了。

顧綰容深吸一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些:「你現在的工資足夠你們一家四個人的開銷嗎?」

說話間目光從林建松和王夏芸兩人身上划過,抿抿唇,最後視線落在林仁東裝廢品的尼龍袋上,才繼續說:「小東看著也太小了,九年義務制教育也要花不少錢啊。」

「我可以自己掙錢!」林仁東拍拍胸膛,有些驕傲眼神卻躲閃著林建松、林建梅的視線。

顧綰容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定格在了林建松和林建梅這對兄妹身上。

她的神情顯得有些嚴肅,輕聲問道:「你們有沒有去西鄉小學看過?知不知道學校裡面有可能存在一些孩子會嘲笑小東穿著淨媛的毛衣啊?」

一直沉默著的林建松面色難看,西鄉小學如何他怎麼會不知道。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了,小東總是放學回家後,躲著偷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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