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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布將兩個人罩得嚴嚴實實,裡面看不清視野的人被推搡著踉踉蹌蹌,連撲帶爬。

地毯上,兩人被亞瑟拉起來跪在上面。

猜得到其中一個是喬治,另一個嘛,不確定。

亞瑟將罩著的黑布拉下,顧綰容看清了另一人,是那個安德魯。

他龜縮成一團,手腳都被鐵鏈拴住,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前幾天沙灘上的那身,臭氣熏熏,鬍子拉碴。

他旁邊跪下來的喬治和他待遇相同,鐵鏈鐵枷鎖栓著,衣服皺巴還殘留著酒液揮發的臭氣。雙眼無神呆滯地睜著,好像還沒明白自己向來有恃無恐,怎麼就淪落至此了。

「公爵,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綰容看著跪地規規矩矩的兩人,掙扎都不掙扎一下,那晚晚宴上被逼道歉時眼底的陰暗也都消失不見,笑著掃了他們一眼,視線落在對面安分坐著的四人之間。

正值夏季,城堡里的冷氣開得很足,讓城堡主人不受絲毫暑氣襲擾。卻讓對面四人只覺得寒意一絲一絲從脊梁骨往上攀升,牙關緊閉,防止泄露出心底的恐懼。

「嗯?」

謝顯笑裡藏刀,緩慢踱步,走出來。

像是篤定了他們不敢生氣,也不敢反抗,顧綰容閒閒地站起來準備和謝顯離開這裡。

「公爵大人,是我的錯,請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坎貝爾家族吧!」

第230章 過去(一)

顧綰容腳步頓住,回頭看向說話的列塔尼公爵。謝顯則站在原地,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

「你們坎貝爾家族縱容族人作惡,難道不該付出代價?」謝顯的聲音冰冷。

列塔尼公爵額頭冒出冷汗,「喬治和安德魯做出這種事確實不可饒恕,但求您給家族其他人一個機會。」

四天,就這四天,儘管眼前這個女人昏迷不醒,她的人還有謝顯的人針對坎貝爾家族的動作卻一直沒停。這些針對更像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戲耍,家族已經在崩潰邊緣,只能乞求她醒來後的原諒。

顧綰容雙手繞後背著,走到列塔尼公爵前面,頗有趣味地盯他們面色。

安德魯嚇得瑟瑟發抖,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他的父親還有他自己連依附這些權貴的機會都沒有,他們汲汲營營一場早在被發現的那一刻成了泡沫。

他才知道他惹上了什麼人,a公爵啊,遠在蒼穹之頂的人物,踩死自己比踩死螞蟻還要簡單。他是不是,要死了。

會是怎麼個死法?

顧綰容又繞回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毯上的喬治二人,暗紅柔軟的地毯上面,暈開幾點深色,是他們滴落的冷汗。

「喬治,可是你親兒子。」她玩味一笑,譏諷道,「你還真捨得。」

列塔尼公爵忙不迭地點頭,「他已經不是坎貝爾家族的人了,您想如何處理我們決不插手。」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顧綰容覺得沒意思極了,安德魯極力克制著顫慄,瑟縮降低存在感。

「那他呢?」顧綰容淡漠地瞟了眼安德魯,他狼狽的樣子實在難看。

被點中,安德魯也不敢抬起頭看,光是落在他身上的兩道極短的視線,冰冷疏離到讓他覺得自己如螻蟻。

謝顯冷著臉,聽列塔尼公爵在說,「這次策劃是安德魯出的主意,謝顯,哦不,是謝少,十年前那場大火也是他放的,都是他做的。」

猛然聽見謝顯避之不談的過往,顧綰容抬頭望著他,卻是與他的視線撞在一起,他眼底盛滿凝然。

繃著的臉跟冰塊似的,卻在視線相接時融化,謝顯緩緩說著:「我與何塞家族的血緣在這場大火下,燒得一乾二淨,才放過了你。」

氣壓降低,壓得人喘不過來氣,謝顯還安慰一樣地對顧綰容笑笑,踱步走至安德魯身前,睥睨著他。

「該說你膽小如鼠好,還是膽大妄為呢?躲在角落裡,忘了我給你的教訓。」

他視線居高臨下,從雜亂的頭頂一掃而下,停留在安德魯跪在地上的雙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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