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涼風徐徐而來,戲耍著蕭權川額前的碎發。
他身子前傾,欲微微探出窗去,姜妄南移了一步擋在他面前,軟了下去,跌入他懷中。
姜妄南拿起他的手,隔著薄薄的衣料揉著自己胸口,嬌嗔道:「陛下~難道窗外的風景會比臣妾好玩嗎~~」
周圍的下人抿著唇一言不發,眼觀鼻鼻觀心。
「南南想怎麼玩兒?」蕭權川順勢摟緊他的蜂腰,親密相擁。
小腹好似有什麼頂過來,他微微一怔。
臥槽……
呼之欲出啊……
姜妄南喉結緊張滑動,僵笑道:「陛下等會兒就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門窗!關好。」
「是。」
秋若邁的步子大,探出身子拉回東窗,趁人不備地朝右邊瞥了一眼。
月光里,劉伯深腳下踩著巴掌寬的地方,手腳像一隻壁虎似的黏在牆壁上。
秋若微微頜首。
他這才慢慢地抬起腳,放輕呼吸,一點一點地往池塘岸邊挪去。
登時,腳下恰好踢走了一塊石頭,咚的一聲,沒入池中,水花四濺。
「窗外什麼聲音?」蕭權川剛被姜妄南拉到床邊。
他嗓子一緊,一時不知道怎麼圓過去,便問道:「秋若,方才是不是有東西掉進水裡?」
秋若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娘娘,陛下,無需擔心,池中鯉魚躍水罷了。」
適時,又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摔了。
蕭權川挑挑眉:「這回又是什麼?」
「……額,這……」姜妄南吞吞吐吐半天。
秋若又道:「近來夜裡多野貓,有些動靜,屬是正常的,奴婢這就差人去抓個乾淨,以免驚擾陛下與娘娘。」
「對,哈哈,對,快去吧,抓了通通有賞啊哈哈。」姜妄南乾笑道。
「是,奴婢告退。」
秋若是最後一個退出殿內的,她甫一帶上門,羅景便從旁邊跑來,滿身藥味,手上髒髒的,好像還沾了不少藥粉。
秋若趕緊帶他去到一個角落:「怎麼回事兒?讓你接一下劉太醫的藥箱都搞砸了?」
「姐姐,我也沒辦法呀,那藥箱本來就沉,劉太醫使勁兒一扔過來,我要是不躲一下,鼻子估計會被砸斷,你看,我下巴都擦破皮兒了。」羅景委屈巴巴道。
秋若恨鐵不成鋼嘆道:「劉太醫走了?」
「嗯嗯,就是,藥箱壞了,合不上蓋子。」
秋若:「……」
羅景問:「陛下應該沒發現,這下,娘娘安全了吧?」
秋若又嘆了口氣:「倒是瞞過去了,八成,要苦了娘娘。」
「苦?娘娘會被陛下怎麼樣嗎?」羅景不解道。
秋若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別過問這麼多。」
話音未落,砰的一下!
緊接著屋內有人痛苦地叫了一聲:「啊唔!」
吞吐著火光的窗戶紙微微透明,此刻映著兩個交迭的黑影,一前一後,一高一矮,一壯一瘦。
忽而,前面的那個人似乎有些受不住了,手指抓住木窗的雕花,指尖戳破了窗紙。
後面的人猛然將他翻轉,低頭貼了上去……
羅景皺著眉頭道:「娘娘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我們要不要進去幫一下?」
秋若嘖的一聲:「別多管閒事,你快去拾掇拾掇,傷口抹點藥。」
「哦。」
羅景三步兩回頭,發現那兩個黑影又換了姿勢,他家娘娘好像被抱上桌子,兩腿打開……
「還看什麼?快去!」秋若訓道。
屋外夏風習習,沁人心脾;屋內熱潮暗流,曖昧交加。
濕濡的聲音空曠流響,不絕於耳。
姜妄南後背抵著窗戶,被蕭權川壓在桌上,整個人死死地揉進他懷裡,撕咬無數次的嘴唇開始發麻發疼。
他快喘不過氣來,小手拼命捶打對方巋然不動的胸膛,嗚嗚哀求道:「陛下,陛下……嗯唔……」
「嗚嗚嗚嗚嗚嗚嗚……」他好難受。
眼角淚珠堪堪浮出來,就被對方舔舐乾淨,繼而連吻帶舔,一路經過眉毛、鼻子、臉頰,像宣布占有欲般沾染上他的味道。
姜妄南像小兔子見到大灰狼,身體顫抖著,不敢亂動,生怕一動,他便會一把撲過來,三下五除二地將之吃干抹淨。
對方舌頭舔到他的嘴唇時,又撬開貝齒卷了進去,肆無忌憚吻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