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川久久不語,大手代替一腔溫柔,輕輕拍他的背,輕輕晃著,像哄寶寶般。
未久,姜妄南平息了許多,宛若小貓似的趴在他身上,翹起腰臀,在對方心口的短疤,無比繾綣落下一個吻,伸出粉嫩的舌尖,一口一口舔舐,濕濕漉漉,黏黏糊糊。
而後又爬到蕭權川後背,由下而上,由上而下,一點點、一寸寸親吻那猙獰可怖的鞭痕。
體內的□□在不停叫囂,快要火山爆發,蕭權川驟然抓住他的手,一把壓住他,呼吸重得不能再重:「南南,可以嗎?」
姜妄南二話不說低下頭,後者沒忍住低哼一聲,抓著他的頭髮,回饋他。
不知弄了多久,姜妄南只覺頭腦漲漲暈暈,一股又一股電流涌遍渾身,如潮水般滅頂而來,浮浮沉沉,跌宕起伏,猶如在仙境遨遊。
五年以來,姜妄南再沒試過這麼舒爽的感覺,好想好想一日到頭都這般沉淪,日日夜夜這般酥麻,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做。
連話都不用說最好,只是單純地叫出來,揚長的,短促的。
遑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叫出的聲音不經過任何美化,就是自己最直白火熱的感受,叫聲席捲著熱浪,身通暢了,心舒坦了。
是贈予蕭權川最美好最寶貴的回禮,價值連城,不可媲美。
蕭權川細細啄走他泛紅眼尾的淚珠,低低地輕笑,啞聲道:「南南,你每一寸皮膚,都好敏感,是因為懷孕生了孩子嗎?」
姜妄南羞答答道:「好像是的,有大夫說過,孩子在宮胞里越來越大,會把一處地方擠到更外面,自然而然就很容易碰到。」
「這樣啊,那處地方現在在哪兒。」
「別,夫君,其實也還好啦。」
「南南如何知曉?」
姜妄南瞬間啞言:「額……」
總不能說,在隔三岔五的無人深夜裡,他曾經一邊回憶和蕭權川的床第之事,一邊自己悄咪咪歡愉過吧?
「嗯?難道,南南……」
蕭權川滿眼滿心都是姜妄南,後者的微表情他怎會放過?經年朝夕相處,又怎會不知這些表情背後意味著什麼?
姜妄南有氣無力心虛地反駁道:「沒有……人家哪這麼……那個?」
「那為夫就親自上手吧。」
「等等!」
「為夫想讓南南每一次都快活得要死,可現在你的身體有所變化,大概的位置也不一樣了,為夫若一點都不了解,怎麼能讓南南喜歡呢?」
「夫君對我真好。」姜妄南動容道。
「那就來了?」
「……嗯。」
「夫君……好……啊!」姜妄南再一次完全興奮到失聲。
「嗯?這裡?怎麼了?」
五年多沒有共事,感覺完全跟做夢一樣,姜妄南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害羞得不得了,索性咬緊嘴唇。
「嗯?說出來。」蕭權川不停在他身上搗鼓。
一陣陣酥麻從身體最深處往上涌,好像這具軀體已經不受他控制,只聽從對方的驅使。
「……對,就是那裡,夫君太……太厲害了,停……停下……不……」
全然失控的感受讓姜妄南瞳孔散焦良久,明明心裡無比難受,卻又把自己攤開給對方,興奮得不捨得反抗。
蕭權川恬不知恥吻住他的唇,調戲了許久,將他的身體弄得更熱更興奮,才問道:「是停下?還是不要停?」
姜妄南就像一個剛嘗到一口甜頭就被撤回甜品的孩子,眼淚不斷流出,手腳如饑似渴地扒得對方緊緊,甚至壓得自己胸口都出喘不過氣也不願放鬆一丁點。
「要,我還要……夫君。」
「南南乖,為夫有些累了怎麼辦?」
「嗚嗚嗚不要嘛,不……」
「要不,南南自己來?」
姜妄南聽得有點稀里胡塗的,卻下意識一口答應:「好,好……」
眨眼間,一個天旋地轉,姜妄南從躺著變成坐著,這是一個他最不喜歡最羞恥的姿勢。
猶記得,上一次這般,還是死遁前最後一回跟蕭權川上床,為了盡己所能報答蕭權川對他的好,才儘量撕開心理羞恥布,讓蕭權川留下最美好的一次。
而今,時隔五年,無數個日日夜夜積欲成疾,層層迭迭的思念如海嘯般呼呼而來,羞恥感算得了什麼?
他想要蕭權川,狠狠地要,盡情地要,拿命來要,哪怕下一刻會因此而灰飛煙滅,抑或是下十八層地獄飽受折磨,他亦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