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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室正統,生來就有這個權力,就該接受萬民朝拜,這是古往今來打不破的方圓,就比如蕭廣樓,即便他昏庸無能,一樣受高頁追捧,國人擁戴。」

姜妄南聽不太明白怎麼就扯到蕭家,不過蕭權川眼裡好像藏了東西:「夫君?」

「沒什麼,」蕭權川道,「信幹了嗎?」

「嗯!」

姜妄南將其折好,塞進信封,綁在鴿子腳邊,放飛向天。

「夫君,我還是好害怕,我怕拖後腿。」姜妄南惴惴不安道。

在前段時間的實戰當中,他和任潛一致認為,舊越軍還有不少人沒有露臉,幾乎在搞暗戰,就好比上次偷襲營地的那三五百個人的行蹤,全然不在掌握之中。

因此,蕭權川這一回,是想順著季韓接走姜妄南的路線,探清楚舊越軍窩點,然後讓姜妄南作內應,一舉攻下,將之一網打盡。

抗者殺,降者囚,永絕後患。

當時,姜妄南一聽,嚇一大跳,萬一他不小心說錯話或做什麼蠢事,怎麼辦?

他夫君也太信任他的智商吧?

可是,轉念一想,除了他,還能有誰進得去?加之就算暴露了,舊越軍肯定不敢對他這個太子殿下怎麼樣。

當然,蕭權川既決定把這份重任交給姜妄南,定已經想好了後路。

姜妄南頗沒有安全感:「那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跟來呢?我害怕,夫君。」

蕭權川輕輕攏著他的肩:「到時為夫會給出信號,一長一短鳥叫聲,南南留意一下。」

「好。」

話說起來,正如蕭權川所料,季韓見信大喜,立馬按照越國最高大禮,傳信給百里穆,並召集所有舊越人,備好龍袍龍靴冠冕等,準備擺宴歡聚,為新君接風洗塵。

那日,天色陰沉,欲雨不雨,錦州城門口。

姜妄南一身白衣,額間一抹白綾,眼睛還帶著和蕭權川吻別時湧起的紅潤,可在外人看來,他活脫脫一個飽受喪夫之苦的人妻寡婦。

按照計劃,這時候剛葬完蕭權川,以避免睹物思人之由,思渺月渺託付給了任潛。

他隻身一人坐上馬車,隨行的舊越軍均繫著紅頭巾。

馬車滾滾向前,他的心卻始終牽掛著夫君兒女,一想到接下來這段時間見不到他們,他不禁淚濕襟。

在一旁隨車騎馬的季韓細心問道:「殿下何故傷心?殿下即將要見到擁護殿下的子民們,應該高興才是。」

「哦,是啊,」姜妄南後知後覺情緒對不上場景,吸了吸鼻子,咧開笑容,「我……我是挺高興的,一想到終於回來了,就沒忍住眼淚,哈哈。」

「嗯,殿下總算離開了折磨你的地方,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當時,臣想盡辦法帶殿下離開,不料頻頻出錯,如今殿下想通了一切,臣等也是如願以償,不負眾望了。」

「哈哈,對啊,對啊,謝謝你們。」姜妄南僵笑著。

忽然,車身一歪,姜妄南沒坐穩,砰的一下手肘撞向車壁:「嘶啊!」

「殿下沒事吧!」季韓忙掀開車簾。

「沒事,這條路沒什麼人走啊,路這麼不平,怎麼不走大路呢?」姜妄南忍著痛隨口問道。

「殿下有所不知,我們的營地只能走這條路,一路往西,走過第三座山,再從夾縫裡走進去,爬兩個坡就是了。」季韓解釋道。

「這麼隱蔽?很不方便吧?」姜妄南看似隨意逡巡四周,樹木成蔭,確實荒涼得很。

季韓道:「這樣才好,不然,那任家軍怎麼會找不到我們呢?於暗處之人,更有優勢。」

舒爾,冷風颯然,林木呼呼,姜妄南抬手拂了拂凌亂的髮絲,耳邊登時傳來鳥叫聲,一長,一短。

他懸著的心落了落。

所謂舊越軍的據點,就是河邊的一塊平地扎了不少帳篷,拔地而起,和軍隊歇腳的景象區別不大,不過,這裡三面環山,易受難攻,的確是個不錯的隱身之處。

姜妄南掀開車簾準備下車,一群烏泱泱人頭早已磕在地上,不約而同宏聲道:「恭迎殿下——」

姜妄南嚇得差點沒從馬車滑下來,後背汗顏,乾笑道:「哈哈,別客氣,都是自家人,起來吧,起來吧。」

而後,姜妄南被安排去了最中間的帳篷,收拾得很乾淨,還鋪了一張床,很新,被褥鬆軟沒有異味,確實有心了。

季韓還問他要不要去問候一下大家,認識認識,姜妄南恐人症犯了,趕緊連連擺手,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辭。

一路顛 簸,他手腳腰肢酸痛,昨夜一身傷的蕭權川還壓著他做了很久很久,本來就沒休息好,便躺著眯一會。

進來之後,他只需做一件事——等。

等今夜的行動。

又要見到夫君了,好開心。

夜幕很快降臨,姜妄南昏昏沉沉才醒來,揉了揉眼睛,外頭有點吵,鍋碗瓢盆哐啷響,還有濃濃的飯菜香,大概在準備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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