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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身份尊貴,想必只有宮中才住得慣,丞相覺得呢?」

「陛下安排妥當便好。」

丞相知曉其意,略一俯身,退回原處。

這下眾人不免為這位六皇子默哀,和暴君共住宮中……自求多福吧。

見無人有異議,賀止才滿意地起身退朝。

朝後,賀止回了承德殿,他一手拿著奏摺,狀似不經意間問道:「那隻貓如何?」

暗衛被派去守著昭雲殿,賀止不便聽消息時,便都會匯報給高雲。

高雲頓時明了他的意思,回道:「殿下為它取了名字,照顧得很好,想必是喜歡得緊。」

「嗯。」

賀止換了一本奏摺看,不再回話。

但高雲還是從他的神態中讀出幾分悅色,高雲面上不顯,手上研墨的動作不停。

賀止的態度,已經足夠他將周送劃為重點關照對象了。

……

有了陰晴之後,周送的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不過有時也會讓人煩惱。

比如這時:

「陰晴!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往床上跳嘛!」

周送再次把調皮的小貓從床上抱起,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它的頭,嘴裡數落著它的「罪狀」。

陰晴自從被他抱起就耷拉著耳朵,一副心虛的模樣,討好地叫了幾聲。

周送不為所動,他不會再上它撒嬌想要逃過懲罰的當了。

教訓完小貓後,周送就放它自己跑去玩了,他整理著被小貓弄亂的床榻,有些地方都已經被它玩破了。

杜世倒是想替周送幹這些活,但周送更想自己在養小貓上親力親為。

他有了小貓後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宮殿內,每日有專人照顧,吃喝不愁。

這就是周送曾經夢寐以求的,不必再提心弔膽地擔憂性命,周送已經很滿足這樣平靜的生活了。

而且賀止近日似乎有點忙,也沒再和他一起吃飯。

因著胃口不佳,周送過了午後才吩咐用膳,他坐在桌邊低頭逗著陰晴,等菜上齊,沒注意到為他斟茶的宮人手抖了一下。

滾燙的茶水頓時不受控地灑了出去,陰晴察覺到危險,「喵」的一聲迅速跳走了。

那水就盡數潑在了周送衣袍上,好在衣料厚實,周送並沒有被燙到。

那名宮人驚恐地跪倒在地不住磕頭求饒:「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周送皺了皺眉,倒也沒多說什麼,讓他自行去領罰後起身去了裡屋。

總不能穿著濕衣服用膳。

裡屋空無一人,桌上整齊擺放著供周送更換的衣物,他伸手拿起,卻見衣物中散落出一封信。

周送的動作頓了,他拿起那封信仔細端詳片刻,卻並未在表面找到署名。

這是給他的?

帶著疑惑,周送還是拆開看了。

可這一看,著實是把他驚住了。

只見信中字數不多,意思卻是想要與他合作,計劃除掉賀止。

周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除掉賀止這四個字,讓他瞬間覺得自己拿了一個燙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他細細思索,自己從入宮以來就鮮少見人,斷不可能有栽贓陷害他的可能。

那便是賀止的仇家?

可他們為何偏偏找上自己?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質子,怎麼可能有機會除掉賀止呢?

周送已顧不上換什麼衣服了,他看著那封信,就好像在看催命符,濃烈的不安又再一次籠罩了他。

而且更加細思恐極的是,這封信是怎麼出現在他備換衣物里的?又怎麼知道他今天一定會換衣服?

這座宮殿裡伺候他的人,到底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

周送的呼吸有些凝滯,仿佛又回到了南林那種四面楚歌的日子,他攥著信的手愈發用力,邊角被弄得皺起。

……這段日子的寧靜,還是被打破了。

——

也許是那封信給周送的衝擊太大,在銷毀了證據後,他連著好幾天陷入憂慮。

又一次在噩夢中驚醒,周送坐起身,略急促地喘著氣,他閉了閉眼,攥緊了胸前的衣物,試圖緩解身體內部的沉悶。

杜世聽到聲音進來,他舉著燭火問道:「殿下,您又做噩夢了?」

周送呼出一口氣,緩過來了才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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