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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賀止,周送的腦子總算清醒了些。

他睜開眼,慢吞吞地起身,一邊掀開被子一邊問杜世什麼時辰了。

得到回答後他想了想,的確快到賀止下朝的時間了。

也不知是不是冬日的緣故,周送總是嗜睡些,杜世每每叫他,他都不太想起。

可能還是因為賀止待他很好,所以他才睡得這麼安穩吧。

在周送穿衣梳洗的時候,杜世在旁邊道:「殿下,景康殿和崇寧殿都住滿人了,宮裡還從沒這麼熱鬧過呢。」

周送頓了頓,「都住滿了?」

「是啊,自從陛下說您在宮裡待得悶,那些大臣都爭先恐後地送人進來,說不準都是為了來巴結您的呢。」

杜世在一旁笑得開心,周送聽了這話卻輕斥一聲:「別胡說。」

杜世吐吐舌頭,也止住了話頭。

他不過是賀止假借的一個由頭,別人不清楚內情,他自己不能不清楚。

只是那些人也真是捨得,聽杜世的描述,有的大臣甚至把自己兒子送進了宮,就為了討好賀止。

周送嘆了口氣,難道他們覺得宮內的人不再死得那麼多,就代表賀止的性子有所收斂了嗎?

杜世為他綰好發,周送走到外面坐到桌子邊開始用早膳。

早膳清淡,還有他喜歡的紅棗銀耳羹,溫熱的湯汁入腹,周送舒服得眼都眯了眯。

不過沒喝幾口,外面就傳來了高雲的聲音。

賀止大踏步而入,脫了身上的披風才向周送走來。

周送捧著碗,剛想放下就聽到賀止說:「怎麼才用早膳?」

「早上貪睡起得晚了,陛下要一起吃嗎?」

賀止在他身邊坐下,盯著周送手裡那碗銀耳羹揚了揚下巴,周送對上他視線,會意地舉起碗,把勺子遞到了賀止嘴邊。

賀止滿意地勾起一抹笑,就著他的手把勺內的湯羹喝了下去。

喝完以後,他的視線也沒從周送身上移開,還饒有興致地繼續盯著他。

周送只好頂著他的目光自己又喝了一口,殷紅的唇瓣染上晶瑩的水漬,像剝了皮的葡萄,瑩潤可人。

賀止面上的笑意更甚,周送一邊默默吃著一邊腹誹:一回來就要與他同吃一碗,果然是暴君的惡趣味。

不過好在賀止只吃了那麼一口,其餘的還是進了周送的肚子。

等他吃完,忍不住開口問道:「陛下,進宮的那些人里有線索嗎?」

「還沒,怎麼?你感興趣?」

賀止看向他,周送遲疑了下還是點點頭,「早日有線索,陛下也能早點不為這些事煩心嘛。」

「難得你有這份心,」賀止笑了笑,「想為朕分憂,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就好了。」

周送微露出疑惑的神情,就聽到賀止接著說:「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傷了你怎麼辦?你的命可是朕的。」

「諒他們也不敢靠近朕的寢宮。」

賀止的語氣認真,似是把那群人視作洪水猛獸一般不讓周送碰著。

周送聽得好笑,但也明白賀止為他著想的心思。

他勾起嘴角,回應道:「陛下放心,我聽話就是了。」

賀止看到他注視著自己,微微笑著的乖巧模樣,心好似也被他牽動一般,湧出些愉悅的情緒來。

他又和人說了些別的話,就回承德殿去處理政務了。

桌上的茶還溫著,周送把賀止送走後對杜世說道:「把陰晴抱來我看看。」

杜世應聲出去了,沒一會兒卻空手回來道:「殿下,陰晴好像又自己跑出去玩了。」

周送的茶還沒舉到嘴邊,聽到這消息無奈地放下了手,「又跑出去了。」

過了會兒他似是不放心,「不行,我還是去找找它吧。」

「可是陛下剛剛才說過不讓您出門。」

杜世有些糾結,周送想了想說道:「景康殿和崇寧殿離得遠著呢,我就只去御花園。」

御花園也與兩個殿有一段距離,而且賀止聲名在外,那兩殿中的人應該也不敢到處亂走。

想到此處,杜世的擔憂也就化解了,他妥協地去拿周送的披風,確認他穿得夠厚後才出發。

雖說兩人出了門,可周送畢竟剛剛才答應了賀止,為了防止陣仗過大,周送就只讓杜世陪著了。

御花園中的小徑乾乾淨淨,上頭的積雪已被宮人掃走了,周送走在上面也不用害怕摔倒。

他一邊走一邊找尋著陰晴的身影,可惜一路走來什麼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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