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儒沉吟著搖了搖頭,「瑤兒所言過於荒謬了些,公主府的人只說阮兒在宴席上身體不適暈倒了過去而已。」
「哪兒有這麼巧的事。」楚清瑤不屑地勾嗤笑一聲,「公主府這般說辭也是為了瑞王和咱家的名聲著想,我聽當時和縣主同去的陳家二小姐說,瑞王是因為酒醉後被人近身才格外憤怒,不信爹你問楚清阮,昨日她悄悄離席究竟是去見誰!又見到了誰!」
楚清阮掩蓋在寬大袖袍下的雙手死死攥緊,這一切未免太過湊巧,楚清瑤為何對她的行蹤這般了如指掌,難道昨日那個丫鬟是她安排的,可在公主府中豈能任由楚清瑤肆意行事。
事到如今,她只能咬死不認,否則一旦被拿住把柄,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昨日女兒衣服不小心被丫鬟弄濕,去後院換了件衣服而已,並未遇到過陌生男子。」
「沒有遇到過?」似是早已預料到她會這般狡辯,楚清瑤好整以暇地問道:「若你當真問心無愧,可敢讓婆子來驗身?」
驗身?
楚清阮如水的眸子瞬間湧起熊熊怒火,同為女子,楚清瑤最清楚貞潔對女子意味著什麼,一旦驗身,無論結果如何,對女子都是莫大的羞辱。
楚清夢端坐在楚清瑤旁邊的玫瑰椅上,以手掩面笑道:「京中皆知瑞王性情暴虐,若五妹妹昨日當真是蓄意設計親近殿下,殿下為何沒有當場懲治她?甚至五妹妹身上連傷都沒有。」
「誰說她身上沒有傷?」楚清瑤眉宇間越發得意,昨日楚清阮被送回來時她和楚清夢看的清清楚楚,「五妹妹,你可敢把你的手腕露出來給大家看上一看?」
說完不出意料地看到楚清阮臉色驟沉。
不待楚清阮回應,楚清瑤彎下腰,一把攫住她手腕,揚聲道:「大家看,這是什麼?」
眾人的目光瞬間紛紛聚攏過來。
楚清瑤聲音愈發鑿鑿,「這般紅痕,一看便是被男子大力握住所致,單單手腕便已如此,還不知身上有什麼痕跡!」
「阮兒,你作何解釋!」楚望儒瞬間又氣又急,一夜過去紅痕依舊這般明顯,還不知當時情況有多麼激烈。
楚清阮挺了挺身,聲音斬釘截鐵:「女兒,問心無愧。」
她和昨日那男子清清白白,更何況那人若是瑞王,為何要設計害她。
楚清夢一臉鄙夷地坐回椅中,「五妹妹一直在應州,想必對京中諸事並不了解,你想攀附權貴,選擇的對象卻是瑞王,真是可笑。這京中誰不知道瑞王不近女色,只喜虐打。」
「恐怕是楚清阮知道母親有意為她擇婿卻不願聽從母親安排,昨日宴會上見瑞王尊貴便臨時起意,趁其醉酒時蓄意接近,反遭瑞王厭棄。」楚清瑤冷哼一聲,「所幸瑞王殿下看在外祖的面子上並未將此事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