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阮臉上明媚的笑意慢慢消失,起身站到了窗邊。
段驍如墨的鳳眸泛著薄薄的紅,蒼白薄唇顫抖幾瞬,低聲懇求道:「阮阮,我去找個精壯的奴隸來,你先用他的血頂一頂,只今日一次便好。」
楚清阮咬了咬唇,姣好的杏眸中滿是委屈,嗔道:「王爺您龍章鳳姿、天皇貴胄,奴隸的血怎麼能和您的血相提並論呢?」
段驍垂著眸沉吟不語,白色中衣勾勒出清俊的身形,看著似乎確實單薄了不少。
楚清阮清冷的唇角緩緩勾了勾,小臉一片漠然,「好吧,您去找幾個奴隸來吧。」
沒等段驍鬆一口氣,楚清阮已再次開口:「畢竟,您知道我素來喜歡奴隸。」
少女吐氣如蘭,淡粉雙唇微微勾起,「畢竟奴隸忠誠、聽話,若是有那相貌尚可的,拿來暖床也是件美事。」
楚清阮手中握著玉瓶立於日光之中,柔順烏髮似雲霧般鋪散在身後,一雙杏眸中似有春水瀲灩,明明是清麗婉約的姿態,一顰一笑中卻自有股奪魂攝魄的魅惑。
第49章 壽宴
少女睫毛輕輕顫動著, 陽光灑在清麗的眉眼之間,仿佛無聲的引誘,段驍喉頭艱難地上下滾了滾, 眸光漸漸幽深, 最終,蒼白的臉龐閃過一絲懇求,低啞著問道:「阮阮,今日能否……不蒙上眼睛?」
楚清阮將玉瓶在空中上下拋了拋, 唇邊浮現一抹嘲諷, 蒙上眼睛在一片寂靜黑暗中感受血液的流失確實駭人, 卻又如何比得上段驍曾經帶給她的絕望和無助?
終於,她把玉瓶在掌心握定, 唇邊揚起抹挑釁的笑容, 「堂堂瑞王也不過如此, 這才幾日便堅持不住了?」
「若不是為了準備您給太后的壽禮,我又何須如此操勞?今日您是否願意取血, 就看太后在您心中有多少分量了。」
段驍看著眼前一臉笑意卻面帶嘲諷的少女,唇色愈發蒼白, 事到如今他清楚地意識到,她在恨他,甚至以折磨他為樂。
可是為什麼,明明之前一切都那麼順利,他們甚至連最親近的事情都已做過,她卻比之前更加敵視他。
不過若是他的痛苦能讓她有些許開心, 他可以承受任何痛苦。
段驍挽起白色中衣的袖口, 露出那傷痕累累的手腕,「阮阮, 你來吧。」
男子嗓音低沉微啞,語氣輕柔的像是在說中午要吃些什麼,說出的話卻是對自己的狠絕。
楚清阮聞言微微一笑,拿著玉瓶走上前,看著段驍那冷白緊實,卻遍布傷痕的手腕,挑了挑眉唉聲道:「王爺這手腕都快讓我沒有下手的地方呢。」
段驍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心裡隱隱升出一絲微弱的希冀,有沒有可能阮阮也是心疼他的,也許今日她會願意讓他休息一日——
「呃——啊!」
段驍吃痛之下猛地呻/吟一聲,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慘白,楚清阮竟是直接劃開一條剛剛癒合的傷疤,剎那間鮮血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