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也沒有賣關子, 「阿驍聽到太后那番話,似乎早已預料到太后會有此反應, 那素來和死魚一樣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淡淡地當場質問太后,說太后若是要罰你板子,依據的是國法還是家規。若是依的國法,你並未犯錯更沒有罪過,太后沒有理由罰你, 若是依的家法——」
說到此處寧澤突然頓住, 神情晦暗不明地看了楚清阮一眼才繼續開口,「若是依的家法, 那他不認太后這個母親,如此太后便無權罰你。」
「段驍他竟然真的這麼說?」楚清阮眸中瞬間湧上一抹異色,卻並不是因為動容,而是因為驚訝,畢竟她清楚地知道段驍有多麼想得到太后這個母親的承認和關懷,可現在卻為了她,和太后決裂。
若不是那日在千香閣,她用如熙的藥證明了段驍的真心,她都要懷疑段驍是不是別有用心,就像那日一位西離人不知為何找到她,還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寧澤見她臉色怔愣,臉色微不可察地冷了冷,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破綻:「阿驍為了你可是連太后都忤逆了,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堅決,也不知戚老闆會不會心軟?」
楚清阮緩緩搖了搖頭。她當日說讓段驍娶她,只是想先給個甜棗,畢竟要先把人高高拋起,跌倒的時候才會更痛,卻沒想到不過請個旨意而已竟會這般艱難,而段驍竟然會為她做到這一步。
可短暫的悸動過後,楚清阮卻只覺得好笑,若當真對她情深至此,那上一世的時候為何又要那般對她?她自以為自己是那個給出甜棗的人,卻不知,其實段驍才是。
見她搖頭否認,寧澤也稍稍放下心來,繼續講道:「後來此事被陛下知曉,陛下自然是極為震怒,卻自知虧欠阿驍因此也沒有罰他,只是讓他回王府閉門思過而已,卻不想阿驍直接一撩衣擺在太極殿外直直跪了下去,說陛下不答應封你為瑞王妃,他就不起來。」
「阿驍和太后的衝突只有寥寥幾人知曉,可他這麼一跪,來來往往的宮女侍衛、進出稟告政事的朝臣,可都能看見,以阿驍那麼驕傲的性子,被人這般圍觀想必心中不會好過。」
見她沉吟不語,寧澤突然揶揄著說道:「阿驍現在應該還在太極殿門口跪著,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你看了定然解氣。」
楚清阮雙眉狠狠一挑,那可是皇宮,皇宮難道也是說進就能進的?不過她倒是十分好奇寧澤的意圖,「寧統領帶我去看,就不怕我看了會心軟?」
寧澤卻只笑而不語。若是這樣楚清阮就會心軟,那她自是不會再和其合作,而能用這般簡便的方法就能試出楚清阮的心志,她何樂而不為。
楚清阮伸手捋了捋額邊碎發,掩掉眸中冷意,清麗的臉龐慢慢浮現一抹狠絕,段驍就慢慢跪吧,比起上一世她跪的,段驍這又算得了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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