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們閃躲不急,一個個遍布痕跡。
一側,易連山手握著梳子,空中干舉著的動作有些突兀。
望著眼前推搡阻擋他的石碑,一瞬便知曉它們是何意思了。
他收起梳子,以神識傳音。
「我徒兒已拜入佛門,你們何必再糾纏……」
原本安靜一片的神識虛空中徒然間傳來幾道古樸的怒吼。
「你無恥!」一蒼老的男聲嘶啞罵道,「她不該當佛門弟子。」
「你欺人太甚!哎呦……」似是被什麼東西打了。
「仙界拜道萬年來的規矩皆是由弟子踏上拜道石階,喚醒拜道石碑再行由仙家門派收徒,你這等無恥小兒,竟然破壞規矩,提前將女娃娃哄騙入佛門,屬實是不要臉!」
「哎呦……」
溫柔女聲不搵不怒的響起,「離老莫生氣,他許是不知這仙界規矩,並非有意破壞。」
聽著她說出的言語滿是溫和,不想忽而似烈陽化身陰雨綿綿。
「還回來!」她兇狠道,「把這個女娃娃還回來。」
「你若是不讓,那便以死謝罪好了。」
更有一中年男子附和,「你教不了世間奇才,還是將她交與我們為好。」
「我靈劍莊,鍛器門和靈藥宗定會傾盡心血,用心教她,說不定日後她能踏入那傳說中的位置……」
不等此人說完,易連山冷著臉打斷,「我佛門弟子無需各位費心。」
「無恥小兒,爾敢!」
易連山面無表情,往前踏上一步,他揉搓手中珠串,手腕一轉,眼前字牆悄然迸裂。
他道,「我有何不敢?」
「你!」
不想再與這些人打交道,易連山望向眼前和徒兒躲閃的石碑,他手掌往胸前豎著一擺,靈氣向外釋放。
它們全被無情扇飛,飄過天際而後消失不見。
苗樹成瞪大眼,無辜的看著自己師父,眼睛裡寫滿了崇拜。
「哇,沒想到長頭髮的佛修也能這麼厲害,果然變強就應該揍人!」
對!連「東西」也不要放過,要知道她可是實打實挨了雷劫,結果便是她既掉了頭髮又邁入下仙境界,實在是太棒了!
這側易連山望著自家徒弟的微妙神情,當她是害怕,他忙大步走過來,而後摸摸自家徒弟扎手的頭髮,安慰道,「別怕。」
苗樹成滿腦袋小問號,她為什麼要怕?
怕什麼東西啊?
難道說那些石碑是什麼危險且厲害的存在?
正當她努力思考時,天邊冒出幾道霞光,在她們眼前再次緩緩出現那幾道飄著無數字符的石碑。
「無恥佛門小兒,還不快快將天地奇才交與我們!」
易連山冷著臉往前一步,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還想和他搶徒弟,做夢去吧!
他冷著臉舉起手中珠串,似是要誦經與之較量一番時,一側苗樹成卻伸出小手,一把將他攔住,她躍躍欲試道,「師父,這次我來!」
厲害的石碑讓她也來揍一揍,苗樹成眼中綻放出光彩,她從背後抽出自己的伴生木劍,向著石碑刺去。
其實她還是害怕木劍,但到底是自己的伴生之木,木劍里傳來的親和力讓她的恐懼變得並不是那麼大。
苗樹成也不知道這木劍什麼時候跟上她的,但她很樂意將木劍留下。
她在心中念叨,上輩子仙門弟子可說了,打架,打贏的才是老大,從敗者那裡拿東西是仙界爭端中的默認規則,弱肉強食,有本事才能活下去。
苗樹成懷著理所當然的態度將木劍握在手中,再說這伴生之木本就是她的東西,雖說她怕,可她在試著努力克服這些恐懼,要成為強者,怎麼能一昧躲避自己的恐懼。
她怕又怎麼了,搞得好像大家什麼都不怕一樣。
木劍仿佛變成了苗樹成激勵自己的存在,她笨笨的依靠自己獨到理解將對木劍的害怕轉變了一個意思,隱約上升到一種奇怪卻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苗樹成握著木劍,直愣愣地擋在石碑們前面,「站住!」
石碑們轉瞬熄了火,浮在空中。
苗樹成覺得有些詭異,因為此時站在她眼前的石碑們好像在說話?是在和她說話?
自她耳邊響起數道聲響。
一蒼老男聲爽快道,「娃娃你好,我乃鍛器門離焰,你可要快些拜入我們鍛器門,我擔保你日後吃香的喝辣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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