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眼前划過去了?」她低頭往下一瞧,眼露精光,「師父,我掉頭髮啦!」
「哇哇哇!「苗樹成驚呼陣陣,她彎下腰將落髮聚攏微微調整,臉上滿是歡喜,「看!我就知道心魔不懷好意。」
「天天在我耳朵邊嘀咕麻煩的東西,我修行,專注我自己,專注捶壞人就是了。」
收好收好,到時候拿到師父面前去炫耀。
腦袋上的頭髮一掉,苗樹成心裡就踏實不少,「嘿,想不明白那情情愛愛,我急什麼嘛!」
忽然,苗樹成想起易連山的長髮,再結合現下自己的事情,臉上迅速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師父定也是讓你這嘰嘰喳喳的心魔給害了。」
「你這個心魔果然是惹人煩惱的東西。」
尖銳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啊……」
苗樹成揉揉耳朵,慢慢起身。
她揮舞樹杈,將「熊石望」和奎樓一等人的冤魂打散,趕走。
「哥兒們,讓一讓,別攔我了。」
冤魂們散發著大寫的喪,不知道在爭論什麼,哀嚎聲不斷。
「別吵別吵,我會讓你們解脫。」
苗樹成拿著珠串,念著佛語,大步走過來,「不知道我是不是撞上什麼妖修窩了……」
她無比想站在仙界大喊,日後別再說什麼妖修壞,狡猾了。
看看這些所謂的仙家門派吧!
髒透了。
在明亮的地方滋養出來的怪物最為可怕。
小小樹靈,緩緩嘆氣,「想當一個師父說的匡扶正義的好佛修可真難。」
另一端,霍邁聽著南鸞的慘叫,感到無比舒適。
他望著前方,心情美好,甚至還細心地為眼帶困惑的南鸞,解釋一切。
「混血妖族百年難得一見,為了你這個雜種,我們自百年前就在布局,只望能抓住你,奪你翎羽,毀你妖身……」
「若不是當時你那身為鸞雲雀族的聖女的娘以死相搏,你早已是眾多漂浮在空中的孤魂野鬼。」
「當初你娘死前還說什麼,吾兒日後自會長成耀眼奪目的雀……」
「白痴一個!」
「看看你現在,還不是個十足的蠢貨!」
苗樹成聽完只感到雲裡霧裡,「這是在說什麼呢?」
黑霧化形,「你想知道嘛?」
「那我便讓你看看。」
大片大片濃霧向霍邁襲去,霧氣騰騰,從他腦袋裡撤出來縷縷細線,散開,一幅幅畫面浮現。
……
數位身著白色長袍的仙門長老,凌空持劍,對著癱倒在地的瘦弱女子。
她懷著抱著一個襁褓之中的嬰兒。
他們臉上神情無比寡淡,劍刃離女子越來越近,「早些將東西交給我們,你還能少吃些苦頭。」
女子身著紗衣,半臂上時不時冒出來羽毛似是因為自身靈力不足,臉上有數道劍傷,沁出淡淡血珠。
隨著她生氣的話語而微微流動,「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著實讓人感到作嘔!」
她顫巍巍地起身,單手懷抱著手中嬰兒,蒼白的臉輕輕貼了貼嬰兒柔嫩的小臉。
她眉眼彎彎,望著他的視線分外溫柔,「兒啊!阿娘恐怕看不到你長大成人,望不見你展臂飛翔的時候了……」
「兒啊!你要知,阿娘不是不願意陪你……」
「兒啊!阿娘好想親眼看你長大……想得阿娘都快哭了,想得阿娘都快舍不下這一切了。」
最後,她心一狠,快速揚起自己的脖頸,不敢再低頭,亦不敢再望懷中嬰兒。
她另外一隻手,緩緩上下波動,彎成燕兒展翼一般優雅的弧度,直面敵人。
「我鸞雲雀族沒有畏戰之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
長劍帶著虹光,準確無誤地刺進女子的腰腹,鮮血迸流。
艷紅的血漬更是濺染到了女子臉上。
可她臉上依舊不見任何怯意。
她黛眉舒展,面帶微笑,「你們這群連妖獸都不如的東西,下地獄吧!」
伴著撕心裂肺的鳴叫,一陣巨大爆炸聲響來,白霧騰起。
很久之後風波才慢慢平息。
空中瀰漫著一股股血腥味,地上躺著身受重傷的仙門長老,在他們的長劍下似乎還有什麼東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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