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樹成盯著杜莫谷望來望去, 也沒瞧出什麼花樣, 她眨眨眼問, 「你有什麼特別之處?」
杜莫谷收好自己的動作, 舉起那塊木牌給眼前人看,「瞧清楚了,我可是長在木牌上的蘑菇!」
苗樹成咽下口水,眼睛瞪大,仔細瞧才在木牌上找到一個微小的黑點,「這是你的本體?」
緩了半晌,苗樹成抬頭問她,「可是這有什麼特別的?」
蘑菇,不就是長在木頭,長土裡的嗎?哪裡特別了?
杜莫谷小黑手一抹臉,「你怎么半點聯想能力都沒有,你要聯想,聯想啊!」
她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名什麼,苗樹成注視著那不停揮動的黑手,不僅是眼前沒瞧出什麼不一樣,所謂聯想一詞在她腦袋裡也是空空一片。
苗樹成擦擦自己的手,蘑菇的生命和木牌會有什麼關聯呢?
杜莫谷也不等她想出來,舉著木牌頓時就是一頓激情解說,「我杜莫谷長在木牌上,得益於這個木牌,所以我有存放孢子的地方,因此我每次消亡後再遇上雨水,我很快就能重新長出來啦!」
聽完苗樹成望向不起眼木牌的眼神瞬間變得尊重了起來,「能賦予你生命的木牌。」
她問,「你有了這個木牌,豈不是可以活很久?」
小黑手一揚,杜莫谷匆匆反駁道,「不僅僅是活很久,我若是能尋上一些奇珍靈藥,日後說不定我還能大有作為!」
苗樹成雙目微眨,默默點頭,或許這就是杜莫穀日後能成為靈藥師的關鍵原因?
「既然你憑藉木牌就能活得好好的,還要我滴上一滴血幹什麼?」
杜莫谷撓了撓自己的臉,「那個……我再怎麼厲害,還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毒蘑菇嘛,光憑這塊木牌,我肯定是沒有辦法活下去的,但不是有你們這些層出不窮的趕來這裡尋寶的修者嘛!」
「有你們含帶靈氣的血液涵養,我這個小小的毒蘑菇也是僥倖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機會。」
苗樹成接過木牌,驚訝道,「所以先前你手中捏著的木牌都是這個用途?」
「自然,雷海之行對我這個蘑菇來說無異於赴死!」杜莫谷擦擦木牌,「但我真的很需要那株奇珍,哪怕我只是一個蘑菇,我也嚮往化形得道。」
「我認識進雷海的路,可以帶你去找人,而你只要幫我取到我需要的那株奇珍,這一來一回,有來有往,咱們便可互不相欠。」
苗樹成接住木牌的手一愣,「可你說過這三十二個木牌上寫了名字的修者均是死人……」
杜莫谷正直道,「雷海又不是人人可踏的青苔石階,海域內更是會冒出兇狠妖獸,自然是存在廝殺,打鬥的。」
「誰讓他們修者沒有能力,死自然就是雷海給他們的答覆嘍。」
苗樹成聽著杜莫谷的話陷入深深的思考,沒能力便會被摧毀,會被賦死……
此刻,上輩子仙門弟子的醜惡嘴臉再度浮現在苗樹成的腦海中,「不入流的垃圾,區區一個樹靈也妄想得道?」
「就是,在我們仙門紮根上百年,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靈力,還想往上爬?先把欠我們仙門的債還了再說吧!」
苗樹成額間微微發燙,她口中輕念佛經靜心,「師父說過君子不可恃強凌弱,那些仗著自己厲害便欺虐他人的舉止,不可學。」
忽而,苗樹成低語道,「我不想被他人羞辱,更不想被人或事毀滅,我有求上的心,我不怕他們。」
「他們若是惹我,我揍他們便是!」
杜莫谷聽不見苗樹成心中所想,更沒注意到她的細聲細語,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說在意那刻字木牌的事情。
只見杜莫谷很是心疼的從黑黢黢的衣袖裡掏出一塊木牌,「哎呀,你這修者是不是有什麼潔癖啊!」
「怎麼還介意把自己的血滴在那刻了名字的三十二塊木牌上呢,」杜莫谷忍不住嘟囔,「給,嶄新的木牌。」
又是慌慌加上一句,「就這一塊,多的我也沒有了。」
面對重新塞入自己手中的木牌,苗樹成愣神,拿起來一觀,木牌上似乎迷迷糊糊的刻了一個字,「白……」
苗樹成嘴角一笑,「杜莫谷,它好像並不是嶄新的木牌?」
杜莫谷手忙腳亂的將木牌搶回來,「那個……你在意這些細節幹什麼。」
「唉,給你換,給你換。」
收回木牌,杜莫谷連忙背過身去,翻看自己剩下的木牌,「這個……劉什麼,李什麼什麼。」
她黑手往自己的衣袖裡摸了半天,最後嘆氣道,「算了算了,都刻上名字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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