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說委屈,訴說憤怒?不必擔憂,都可以向我開口。
烏森當過一段時間的社畜,立馬開口,讓老板看見他的努力,順便掩蓋自己曠工的事實:「我只是出去抓倫納德老頭他們,現在人就在外面呢。」
教宗淡淡道:「他們是無足輕重的,烏森。」
烏森:「……」
啊這……那他還能用出差抓老頭把自己曠工的事情糊弄過去嗎?
他咳嗽了一下,假裝無事發生,沒話找話:「外面怎麼少了那麼多人啊?他們都去哪兒了?」
教宗勾唇笑了笑,看上去依舊如神明般聖潔,語氣也還是溫溫柔柔,「去了一個永遠也回不來的地方。」
這不就是死了嗎?說得那麼委婉。
怎麼回事啊?死那麼多人,他溜號的這段時間里都發生了什麼?主教和牧師死了那麼多,就連他自己也「死了」。
教宗在小圓桌旁坐下,親手給烏森倒了一杯茶,烏森喝了,又聽見他問:「不生氣嗎?」
烏森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我為什麼要生氣?」
教宗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了:「心胸寬廣,被人陷害了也不憤怒嗎?」
「什麼?」烏森一點也不心胸寬廣:「誰陷害我?」
他一口氣把茶喝完,跳起來:「是誰?我馬上找他算帳去。」
教宗看著烏森,沉默了一段時間,發現他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
「坐下吧。」
烏森坐下了,教宗開始給他解釋。
他知道跟烏森說話需要直白些,不必講究太多,因此沒有用繁雜瑣碎的社交辭令和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隱語,單刀直入:「中層牧師對你一直相當不滿……」
事情要從盤古開天闢地……啊不,從烏森給城民和騎士抓大動物供餐開始講起。
在烏森的行動下,城民和騎士都過的很好,生活質量超過了地位在他們之上的中層牧師,中層牧師以前又都是貴族,心理不平衡,但因為大災變失去了家族做後盾,人微言輕,沒辦法說什麼,只能充當沉默的大多數。
然而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他們心高氣傲,果斷選擇了爆發。
「倫納德逃離後,和他們中的一些人保持了聯繫。」
目的一致,兩撥人馬一拍即合,只要搞死烏森,不僅可以讓城民和騎士不再享有特權,還能直接接手繁華且物資豐富的布爾城,說不定還能把教宗拉下馬,掌握更多的權力。
「聖燭之城一直盤根錯節,權力鬥爭相當激烈。」教宗說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了看烏森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