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看法嗎?我認為烏森是個非常優秀的人,不知道他有沒有對您提起過,我和他最早相識,我們感情很好,關係也非常親密。」
他端起茶喝了一杯水,柔和地繼續:「我認為我和他的關係還有進一步發展的餘地。」
貴族講話很含蓄,為的就是不留人話柄,給自己留下充足的詮釋空間,埃博塔斯幾乎不在烏森面前用這種含蓄的社交辭令,因為他知道烏森聽不怎麼懂。
但現在他面對坐著的是一個公主,即使是由修女而封成的公主,但她能進入聖城,此前至少也是一位小貴族,不可能聽不懂他的話。
埃博塔斯放下茶杯,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的回話。
烏森:哈,他誇我,還說和我的關係能進一步發展,他一定是想跟我當好兄弟!
不過面上還是挺矜持的:「是嗎?」
沒有生氣,沒有不悅,比較平靜,還有點愉快。
他的反應在熟諳貴族社交規則的埃博塔斯看來,就是釋放出了一個可以繼續談下去的信號。
於是埃博塔斯心情轉好,開始給出他的價碼:「如果您不嫌棄,可以到我的私庫中挑選您心儀的物品,就當是我送給您的禮物。」
他挺大方:「承蒙不棄,我計劃著未來前往王城,如果您願意,到那時我會給予您真正的公主身份,您將享有一位公主所擁有的全部,名聲,領地,權柄,都按照最高規格來,您看如何?」
烏森:雖然不懂為什麼埃博塔斯突然就開始給東西了,但還是趕快答應下來吧。
不要白不要!
他心情也很好:「可以。」
心裡暗搓搓的:去私庫要走密道,等會就在黑黢黢的密道裡頭嚇他。
埃博塔斯站起來,臉上的微笑也真誠許多:「既然如此,我們就談妥了?」
他伸出手來,要和烏森握手。
烏森不知道自己跟他談妥了什麼,但也跟他握了手。
管他那麼多呢。
談妥就談妥唄。
埃博塔斯打開門,紳士地站在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進入了前往私庫的密道。
走到一半,烏森突然幽幽地開口了:「埃博塔斯。」
他這時用的還是偽音。
埃博塔斯禮貌的側耳傾聽:「請說。」
烏森伸手就給他按一邊牆上了,他力氣大,埃博塔斯猝不及防,被推到了牆邊。
他聲音還是溫和的:「請問您是什麼意思。」
烏森猖狂大笑,樂得不行,恢復了自己的聲音:「哈哈哈哈哈你還沒認出來啊,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