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末?那不行的。」
下周末顧雲要領市三好學生的證書呢,她也要跟著上台亮相,哪有時間回去啊。
顧露一時心直口快將心中所想如實道出,聽得林小堂直皺眉頭。
嘖嘖,聽聞大嫂做了手術,第一句話不是關心大嫂的身體,詢問手術的情況,而是推辭躲避不想去看望。
顧家人大概真沒把辛秀敏當自家人吧,也不知道辛秀敏聽到這句話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什麼反應都和她沒關係。
想想這畢竟是人家家事,人家辛秀敏說不定都不介意,她一個外人跟著瞎摻和做什麼。
「你愛去不去唄。」林小堂懶得再多費口舌,轉身要走。
一旁的鄭洋倒是看不下去了,「你大嫂做了手術,你們都不打算回去看望一下嗎?」
他有理由懷疑下周末不行的原因是顧雲要參加學校的三好學生表彰大會,因為他就是那天的頒獎人。
「所以你下周末到底是有什麼要緊事呢?」
陌生男人的突然出聲惹得顧露眉頭一皺,她審視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隨後兀地一笑。
「我說,你不是什麼計程車司機吧?」
鄭洋一愣,以為對方要猜出他的身份,誰知對方語氣突然惡劣:「我看你根本就是林小堂請過來故意訓我的!」
一旁的林小堂:「……」
她扯了扯鄭洋的衣袖,用眼神示意:說好不開口說話的呢!
鄭洋理虧。
他是實在看不過眼才爭論兩句,誰知道對方這麼不講理。
的確,他一個外人,沒什麼立場干涉人家的家事,是他衝動了。鄭洋冷靜下來,好聲好氣給顧露解釋,「你誤會了,其實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顧露不耐煩地打斷,「我顧家的事情,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你是不是吃多了沒事幹撐的?還是天性就喜歡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鄭洋:「抱歉,我只是……」
「我不需要道歉,我現在需要你們立即從我眼前消失!」顧露沒好氣地盯著面前的陌生男人。
什麼玩意兒,訓人訓到她面上,以為她是紙糊的嗎?
林小堂以為不知道從哪裡找個男人過來就能撐場子站在道德制高點罵她啦?
呵,開什麼玩笑。
見男人賴著不走,動了動嘴唇似乎還要爭辯,顧露不耐煩地重重將門一推,啪地一聲將兩人隔絕在外。
還不忘扯起嗓子,隔著一道門趕人:「你們再不走,我要叫保衛室的大叔過來,說你們騷擾!」
「走吧走吧。」林小堂聽不下去了,拉著鄭洋的胳膊使勁將他拽走。
兩人灰頭灰臉從樓道出來時,林小堂憋滿一肚子怒氣。
這其中一半是因為顧露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指責,另一半是因為鄭洋沒遵守不要開口說話的承諾。
要是他不開口,哪還有接下來那些破事,她也不用聽顧露那一堆難聽的話。
林小堂氣呼呼望向身邊的鄭洋,撐著小腰就要事後算帳,觀察到對方發白的臉色,她一時沒忍下心。
話說,鄭教授才是被罵得最狠的那個人吧。
林小堂稍稍冷靜下來,定定望向他:「鄭教授,你還好嗎?」
鄭洋並不是一個情緒衝動的人,想當初她前腳賣手錶坑了他二十塊錢,後腳被他在辦公室逮住,人家不也沒和她計較麼,始終沒提過一句。
來之前她蹭車,說是有事要找顧露,人鄭教授也很有邊界感地不多過問。
種種跡象表明,鄭洋並不會多管閒事,剛才開口,其實才是不正常的表現。
「鄭教授,你沒事吧?」
「沒事。」鄭洋從複雜的情緒中回過神,蒼白的臉上顯露一絲不經意的憂傷,他長長嘆息一聲:「我只是想起我亡妻。」
當初他妻子生病,做一道小手術,手術風險不大,成功率高,他手頭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沒去陪同。
結果手術失敗,他沒能趕去見妻子最後一面。
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好幾年都沒能從自責愧疚的情緒中走出來。
後來也有人張羅著給他再介紹對象,他都一一拒絕了,他不打算再成家,像他這樣把事業看得太重的人,不適合有家庭,這樣是對妻子的一種不公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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