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帶著這麼大一群小混混堵個姑娘,真夠黑心的。
譴責歸譴責,當務之急是先救救自己。
她掂了掂手裡的鋼管,生滿鐵鏽的那端握在手裡,在她手心硌了一道印子。
以她為零的打架經驗,和現在沒能馴服的四肢,拎著這東西就是給敵方送兵器。
她當機立斷,一把把鋼管甩飛,轉身拔腿就跑。
餘光里瞟到那群人愣了一愣,隨即花腦袋周圍的小混混就追著她來了,半秒都沒停頓,反應很快。
身姿還都很矯健。
一看平時就沒少干圍追堵截的事。
她乍一跑起來有些不適應,對於一個常年病弱,大部分時間需要坐輪椅的人,奔跑顯得過於超綱了。
秋冷一個趔趄,左腳尖在地上磕了一下,差點撲出去。
好不容易站穩,追上來的小混混們已經呼啦圍過來,堵住了她逃跑的路。
秋冷:「……」
小混混們凶神惡煞,每一個看上去都不像是好東西。
她有些絕望,剛穿過來,身體還沒適應呢人就沒了。
但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她眼眸一抬,和其中一個小混混對視上了。
不知道是她的目光過於凌厲,還是過於視死如歸,總之小混混被她一看,眼珠轉了轉,居然流露出一點遲疑,然後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震懾住了?
秋冷有些錯愕。
氣氛有些僵持。
這時候誰先眨眼誰氣勢就沒了。
秋冷努力睜著眼睛。
半響,酸澀的眼眶裡一顆眼淚順著臉淌了下來。
輸了。
完蛋。
秋冷心底嘆了口氣。
好吧,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後面落單的小混混旋風般沖了出來,風風火火扒拉開圍著秋冷的幾個人,聲音火爆:「又沒堵住,讓他給跑了!你們怎麼回事突然就……」
他走近了看到秋冷,聲音一滯。卡住了。
「你……」
你什麼你,沒想到還是把我堵到了吧。
秋冷生無可戀。
「……靠!!你怎麼哭了!」小混混慘叫一聲。
應著他一聲大叫,其他小混混們像是這才回過神,手裡鋼管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湊上來驚慌失措的圍住了秋冷。
「他媽的誰敢惹我們老大!」
「老大你別哭啊!發生什麼了!?」
「肯定是因為我們讓人跑了!老大對不起!」
「那孫子躲得了今天躲不過明天,明天老子就把他打到醫院去!」
老大?
叫誰呢?
秋冷整個人都很懵逼。
小混混們七嘴八舌還在嚎。
秋冷冷靜下來,邊聽邊理了理,才發現不是她被堵了,而是她作為老大帶著小混混們來堵人。
被堵的自然就是那個已經逃出生天的花腦袋。
啊這。
秋冷十分不想承認他們口裡的「老大」是自己。
就沖花腦袋那一身行頭,還有她所謂的這幫「小弟」的樣子,很難判斷哪邊是正義的。
怎麼看都是狗咬狗。
天地良心,她循規蹈矩二十年,絕對是良民。
秋冷抹掉下巴上的眼淚,默默退後一步,轉身就走。
小混混們很自然的跟了上來:「老大,我知道那小子家住哪,我們這就堵他去?」
「操,你不早說,那還等什麼?走走走……」
還去?
秋冷真是服了。
花腦袋到底跟你們什麼仇什麼怨。
當然,看這群小混混唯她馬首是瞻的樣,不排除是她的仇怨。
見她不發話,小混混們吆喝歸吆喝,卻一個也沒敢走,老老實實跟在她後面。
「老大,你要去哪?」看她不像是要去繼續堵人,其中一個小混混斗膽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秋冷也很彷徨,她才剛穿,上一秒還躺在病床上和爸媽做了告別,下一秒就好手好腳的成為了不良少年頭目,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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