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牧深,她和牧若延已經控制音量壓低了嗓子說話,還是把他吵醒了。
因為生病剛麻煩人家照顧了她一個星期,現在又要給她補課,還要連累牧深晚上睡不好……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萬惡的周扒皮式鄰居,就逮著白月光這顆小白楊使勁兒薅。
「不用想那麼多。」牧若延抬手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怕吵到小深可以去你家,他又不是豌豆公主,一點聲響就醒,上次是他去參加競賽,熬了幾天回來,精神不大好。」
秋冷:「……你拿你弟和豌豆公主比他知道嗎?」
「別告訴他。」牧若延忍不住笑起來:「不是你們李老師來找我,是我去找他商量的,所以放心讓我給你補課吧,就當溫習了。」
那一瞬間,白月光在秋冷眼裡散發著純潔神聖的光。
狗作者寫死這樣的人你是沒有良心嗎!
秋冷還是很擔心吵到牧深睡覺。
初中的男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萬一害他長不高呢,本來長大後的性格就陰沉又睚眥必報,她還這麼推波助瀾,早晚被記上一筆。
她堅持在自己家裡補,牧若延嘴上說他弟不是豌豆公主,抱了學習資料從家裡出來的時候還不是輕手輕腳,關門都是按著門把手關的。
口是心非的弟控。
順順利利補課補到第四天他們就被逮了個正著。
那天晚上講的知識點比較複雜,兩人磨到快十一點,牧若延回家去找自己高二時候的隨堂筆記,再回來的時候背後就跟著穿睡衣的牧深。
豌豆公主看清了他們桌上的學習資料,一人一杯提神的黑咖啡,臉上凍人的冷氣才散了些,開始展示自己的挑剔——批評秋冷的書桌太小太擠,燈光太暗太陰間,牧若延近視了還不知道保護眼睛。
「醫生說我這只是假性近視……」牧若延企圖為自己平反。
「所以要變成真的才夠嗎。」牧深「嘖」地對他哥齜了下虎牙。
「對對對。」秋冷非常沒有原則的選擇站隊,投給白月光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被牧若延瞪了一眼。
白月光也是會瞪人的。
後來他們每晚的補課陣地就轉移到了牧若延家的大長桌上,一起熬夜的人還多了個牧深。
多就多吧,可氣人的是他經常湊過來聽牧若延講題,然後在秋冷用草稿紙計算的時候更快的報出心算結果,或者輕描淡寫的就把她頭疼的化學公式配平了。
還要漫不經心的說一句「化學周期表?小學就背過」。
根本不懂謙虛兩個字怎麼寫,凡得一手好賽。
秋冷希望他能安安靜靜地去睡覺。
「我們會超級小聲的。」秋冷用手在眼前比了個一咪咪的距離,跟他保證,「或者我們打字交流,絕對不影響你睡覺。」
「我沒那麼早睡。」牧深眼睛根本沒離開手裡厚厚的專業書,「打字也有聲音。」
「晚睡影響長高……」她繼續曉之以理。
「我現在一米七七,還在長身體。」牧深終於抬起眼眸瞥了一眼秋冷,拿過一邊的詞典,「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秋冷看他一直翻詞典,似乎半天沒找到結果,湊過去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外文里被紅線劃出來了一個單詞。
「Entwicklungstrend,上升趨勢。」秋冷點了點那個單詞,「是在找它嗎?」
牧深詫異地抬頭:「你懂德文?」
秋冷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怎麼樣,姐姐還是很厲害的吧,豌豆公主~」
牧深:「……」
秋冷:「……」
牧深:「你喊誰,再喊一遍?」
秋冷在他逼視的目光下噤若寒蟬,轉頭給牧若延使眼色:快解釋一下!
牧若延接收到她的求救信號,對牧深點點頭:「喊你豌豆公主呢,她不是擔心你睡覺被我們吵到嗎,覺得你一點動靜就會醒,挺像豌豆公主的。」
說完沒忍住笑出了聲。
秋冷:「!!!」他媽的我指的不是這個解釋!
而且豌豆公主這個名稱可是你自己安在牧深頭上的!
作者有話說:
氣得我們冷爆粗口了,白月光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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