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錢,反正我們沒喝。」
「或者你給我們打個八折也行。」
一桌子七八個男的都站了過來,高瘦的男生有些為難:「已經開了的酒是真的退不了,打折的話我也做不了主……」
「那你叫你們老闆出來。」結帳那個男的不耐煩道,「反正這酒是你開的吧小哥,我們也沒讓你全開。」
「不好意思真的退不了。」男生重複道。
「行行行!」另一個男的過來,使了個眼色,「錢給他,不退就不退,沒見過這麼不會做生意的。」
「靠。」白遷激動地站了起來,「靠靠靠,老大,是禹盛!」
秋冷立刻就想起來剛穿來那天被他們堵在小巷子裡的人,沒辦法,那個花腦袋讓人印象太深刻了。
禹盛現在把花里胡哨的頭髮染回了黑色,雖然戴著口罩,但那雙帶著煩躁的眼睛還是很好認的,彭向晨也認出他來了,跟著白遷站起來往那邊看。
那群人說說笑笑走了一半,還留下來五六個男的,看上去都是二十多歲,其中兩個等禹盛再次出來收拾桌子的時候一邊一個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壓到桌子邊坐下。
「小哥挺軸的啊,哥幾個今天算是認識你了。」
他們把剩下的酒全部堆到禹盛面前:「來,你自己開的酒自己喝,一共十一瓶,一滴都不准剩。」
一直在後面烤串的老闆這時候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趕快過來求情。
「各位不好意思,這是新請的,只是個小孩,別跟他計較,酒錢我不收了,退給你們。」
「我們像是缺那點錢的人嗎?」一個男的嚷道,拎起一瓶酒懟到禹盛面前,「今天老子就要他喝。」
這幾個人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現在不知道是酒勁上來了還是借著酒勁發瘋,說什麼都不依不饒,就是要禹盛把那十一瓶啤酒喝完,吆喝的聲音越來越大。
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請禹盛也是看他手腳麻利要的工錢還不高,眼看這群男的個個人高馬大還如此蠻橫,已經開始對禹盛動手動腳,他生怕鬧出什麼事來,掏出手機準備報警,一個男的看見,眼疾手快過去把電話掛了。
「老頭子你沒事吧這麼點事報什麼警?」那男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反手把手機砸進了旁邊滿是炭火的燒烤架,火星四濺,飛出來的碎炭剛好掉在男人手上,他捂著手背痛呼一聲,猛地把站在他面前的老闆推了出去。
老闆撞翻了燒烤攤,穿好的簽子稀里嘩啦落了一地。
那男人抬腳就往倒在地上的老闆身上踹。
「孟叔!」禹盛大喊一聲沖了過去。
和他一起衝過去的還有白遷。
白遷衝上去就和施暴的男人扭打在了一起,禹盛被另外幾個男人攔下,他一把扯下臉上的口罩,對著最近的一個一拳揮出去,很快就被後面的人按住,被打了的那個上去一腳踢在他肚子上。
「操!」彭向晨也沖了過去。
場面很快變得混亂不堪,扭在一起的人從燒烤攤打到路中間,又轉向小巷口,秋冷他們的小桌子被掀翻在地,周圍的食客躲得遠遠的。
牧若延一把拽住想去拉架的秋冷,臉上是少有的嚴肅:「別添亂,站遠一點,報警。」
「誰敢報警!」一個男的聽到聲音,指著他們滿臉暴戾地走了過來,牧若延把秋冷和魚聽蘭讓到身後,抬手架住對方揮過來的巴掌,秋冷還沒看清他的動作,那個男人就已經被反擰著一隻胳膊按在了地上。
但她來不及高興,另一個人疾步奔了過來,手裡一個啤酒瓶對著牧若延的後腦就砸。
「小心!」秋冷驚叫一聲,衝過去閉著眼擋在了牧若延身後。
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感覺一隻微涼的手按住了她的頭,整個人被拖入一個懷抱里,伴隨而來的還有耳邊的一聲悶哼,以及酒瓶砸在□□上的鈍響。
秋冷睜開眼睛,牧深額角流下來的血就滴在了她臉上。
事情是怎麼結束的秋冷不記得了,好像是周圍的人看不過去,很多都上來幫忙,阻止了那幾個男的,也有人報了警,由遠而近的鳴笛聲讓人心頭安定下來,直到他們被帶到警局做筆錄,她才猛地一下子感覺自己能呼吸了。
「弟弟……」秋冷才發現自己死死抓著牧深的手。
「我沒事。」牧深就任由她抓著手指,小聲安撫她,「真的沒事。」
一位女警察拿了棉簽和消毒水過來,大概是看秋冷臉色蒼白,蹲下來安慰她:「小妹妹別怕,你們是見義勇為,周圍的人和燒烤攤的那些老闆都給你們作證了,做筆錄就是走個過程,別擔心。」
她陪秋冷說了幾句話,把東西遞給她:「這是你弟弟嗎?他問題不大,只是被玻璃渣劃到了額頭,不會破相,先擦點碘伏消毒,不過手臂要回去看一看,有可能會骨折。」
秋冷跟女警道了謝,蘸了棉簽給牧深消毒,傷口在右邊額角,看上去不嚴重,確實只是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劃破,也沒有再流血了。
她仔仔細細擦了兩遍,還要擦第三遍的時候牧深抓住她的手腕:「行了。」
「疼嗎?」她緊張的住了手,想起女警的話,反手抓著牧深的手指把他的袖子小心地捋上去,小臂上被酒瓶砸到的地方紅了一大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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