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冷道完歉,把表格遞給李若,期待的看著她。
李若整個人陷入了對世界真實性的懷疑。
這真不能怪她,實在是秋冷完全像變了個人,她適應不了。
「哎呀簽什麼東西,名字怎麼能亂簽,還按手印……不行不行,你找別人去吧。」李嬸過來拉開李若。
李若回過神來:「對,你找別人去吧。」
「哦。」秋冷有點失望,但經歷了前幾家的橫眉冷對,李嬸和李若拒絕她的方式算是十分溫和了,她只好說了聲謝謝暫時先放棄了。
李若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直犯嘀咕。
這就走了?不踹個門什麼的?
「哎,好難啊。」秋冷像坨果凍一樣把自己攤在大書桌上,半邊臉壓在桌面上變了形。
「哪裡?」牧若延探身過來把她的習題本拿過去檢查,「嗯……都做對了啊,哪個地方難?」
「她說要簽名難。」牧深替她把話說了。
牧若延莞爾:「那就不要了,反正事情也解決了。」
「不行。」秋冷支棱起來,「要做就要做到底,不能讓那家物業以為我們小區的人都好忽悠。」
「還挺有使命感。」牧若延笑著評價,用書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專心點,別占著自己聰明什麼事都想管,先把自己的事做好。」
哎嘿。
秋冷立馬抓住重點:「牧老師,你誇我聰明!」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牧若延清清嗓子,換了個語氣,「我很聰明的,一講就會!」
秋冷立馬聽出來他在模仿自己,當初她纏著牧若延讓牧若延教她數學把自己誇得天花亂墜,就差拍著胸脯說自己是文曲星轉世了。
白月光啊你真是墮落了,好記性不拿來干正事,專門嘲諷別人!
「不如這樣吧。」牧若延想了想,「明天開始這件事就交給我,你好好刷題,把我布置的試卷都寫完,而且你不是還要給白遷和彭向晨出題嗎,別老是熬夜,早點弄完早點睡。」
「不行。」秋冷一口回絕,「這事是我自己要做的,幹什麼麻煩你。」
「我也是業主,這事跟我利益相關。」
「可是……」秋冷還是不情願。
「讓我哥去吧。」哥控牧深過來幫腔了,說的話還十分不客氣,「你覺得你和我哥,誰看上去更可靠、要到簽名的概率更大?」
秋冷一時竟無法反駁。
「別有負擔。」牧若延坐過來敲了下秋冷額頭,「我們是朋友,不要什麼都自己扛,就像一開始那樣厚著臉皮來提要求就好了,你是別人的老大,在我這裡就像個妹妹,可以撒嬌的。」
他的聲音溫和,態度很平淡,好像真的只是跟家裡的妹妹隨意說了幾句話,說完就把一本化學習題擺開:「喏,繼續做你最怕的化學,今晚要做四頁。」
秋冷暗暗在心裡發誓,從今天起,牧若延不止是女主的白月光,也是她的白月光了,她一定會用盡所有辦法保護他躲過那場致命的災禍。
至於牧深……
以後她也要對牧深很好,牧若延那麼愛這個弟弟,她也不希望牧深變成原書里的那個樣子,看似掌握著巨大的財富,卻行走在無邊孤寂的黑暗裡。
秋冷吸了吸有些酸澀的鼻子,看向牧深:「弟弟,你也可以跟我撒嬌,我也是你的姐姐。」
牧深:「……」
她就不明白了,多麼的一句話,牧深聽完非但不感動,臉瞬間沉得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將近十秒,然後書都不看了,端著杯子就回了房間。
門還摔得震天響。
秋冷莫名其妙:「怎麼了嘛,我說什麼了?為什麼生氣?」
不是叫他弟弟他早就不惱了嗎?難道生氣還看當天狀態?
「就是害羞了。」親哥言之鑿鑿的總結。
秋冷覺得有理,畢竟這小子被直播間的姐姐們隔著屏幕調戲幾句耳朵尖就紅成那樣,惱羞成怒的成分很大。
那天過後,牧若延一開始老擔心秋冷心思被物業的事牽著,學習上會懈怠,沒想到她自制力很好,該學的時候一心一意,什麼雀喧鳩聚雞爭鵝鬥的根本影響不到她。
看上去張揚跋扈的一個人,其實心很軟,會這麼執著於物業的事,大概是因為自己經常被誤解和敵視,所以才會看不得孫阿婆受委屈被冤枉,也討厭物業不光彩的手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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