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牧深低聲說。
牧若延本來想說他幾句,沒想到他先開口道了歉,頓時無奈了。
「你嚇到秋冷了知道嗎?」他走過去抓住牧深的手,「也嚇到我了。」
「……對不起。」牧深又說了一遍。
「我不是怪你。」牧若延嘆了口氣,把他拉到廚房裡,翻過他的手幫他清理手背上沾的血跡,「我只是希望你能控制自己,不要做讓我擔心的事,好嗎?」
「嗯。」牧深慢慢點了點頭。
他手背上的血跡被沖洗乾淨,沒有任何傷口。
秋冷回家換衣服的時候發現手肘破了好大一塊皮,應該是摔在地上的時候擦到了,滲出來的血和長袖T恤粘在了一起,她齜牙咧嘴脫了半天才把衣服脫下來。
臉確實腫了,但不是很嚴重,戴個口罩就看不出來了,反而是嘴角疼得不行。
倒是白遷,她想看看他的肚子,這混蛋死都不給看,還扯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被秋冷扇了一記後腦勺才消停。
掀起衣服發現他肚子整個都青了,秋冷當場眼淚就掉下來了。
「哎老大你別哭啊!」白遷慌得手足無措,「老子最怕你哭,都說了不給你看你非要看,沒事,就是淤青,現在都不疼了。」
「去醫院。」秋冷吸吸鼻子,找了件外套穿上,「我先去找牧若延借點錢,你等著我。」
「啊?」白遷拉住秋冷,「借錢幹什麼,我有。」
「你不是說你零花錢被你爸停了,只給你充飯卡?」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白遷咧嘴笑,「我卡里錢多著呢,六位數,隨便花。」
這地主家傻兒子的畫風……
秋冷懶得吐槽,有錢就行,反正是給他自己看病。
她拽著白遷到了門口,發現牧深站在外面,不像是剛過來,一身寒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去哪?」她突然開門牧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她拽著白遷的手。
「醫院。」
「真不用去啊老大……」白遷在旁邊再次企圖抵抗。
「鄭醫生馬上就來,去我家等吧,不用去醫院。」牧深說,「我哥給她打電話了。」
「聽見沒,不用去醫院你也給我等著好好檢查。」秋冷把白遷往外面一推,「你去大神家等,我跟弟弟說幾句話。」
白遷揉著肚子心甘情願去隔壁蹭空調了。
牧深進屋把藥都擺在桌上:「要跟我說什麼?先過來上藥,手肘破了吧,別藏,我看到了。」
她其實沒想好要說什麼,只好老老實實過去讓牧深看傷口,腦海里老是浮現出牧深半跪在地上,一拳一拳往下砸的樣子,一雙眼睛裡全都是森寒的氣息。
讓她無端的想起了原文裡的一段情節。
牧深約榮舒見面,把她和自己一起關在了大夏頂層。
榮舒被他抵在高樓邊緣,半個身體幾乎懸空,自下而上的風把她的頭髮吹得揚起來又落下去。
「牧深,你瘋了。」她全身顫抖。
「我沒瘋。」牧深面無表情,隨即又輕輕搖了搖頭,「或許是瘋了,但我就是想讓你看看,蘇修辰到底是選你,還是選三百億。不如你自己猜一猜,今天他會不會來找你?」
「阿延要是知道你變成了這樣……」榮舒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又流到牧深的手上。
「可惜他早就死了。」牧深的語氣愈發森冷,卡住榮舒纖細脖頸的手突然一點一點收緊,「你要是再敢提起他,我就把你扔下去。」
他猛地把榮舒往外一推,然後在她恐懼的尖叫聲中把她拽了回來,冷漠的看著她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自始至終,他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好像榮舒只是他心血來潮捏在手心裡的玩物,他見不得她笑,見不得她和蘇修辰在一起,也見不得她過得好。
一直到天黑,蘇修辰都沒有來。
榮舒眼裡的希望一點一點隨著天色暗下去,最後變成了徹底的失望。
哀莫大於心死。
牧深看著這樣的榮舒,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冰冷的笑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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