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深非常期待的吃了一頓他哥做的飯,每一口都難吃得令人懷疑人生。
他只好親自上陣,結果發現自己在做飯這件事上天資超凡出類拔萃蓋世無雙,不是他自誇,這些詞都是牧若延安在他頭上的。
秋冷不幹了:「憑什麼你哥誇你就是誇你,我誇你就是肉麻死了?」
「那你誇。」牧深說。
「哇哦,弟弟做的菜真好吃,簡直是上天資超凡出類拔萃蓋世無雙!」
牧深再次嫌棄:「肉麻死了。」
秋冷:「……」你這個雙標的哥控!
牧若延晚上回到家,在玄關就聽到客廳里吵鬧的聲音。
因為秋冷想吃雪媚娘,大晚上周圍甜品店裡的甜點都賣完了,牧深就提議買材料回來做。
兩人對著網上的教程研究了足足半個小時,秋冷都無所謂,牧深格外挑剔,好不容易才選出一個合他眼緣的,其中兩種材料沒有,於是又出去買。
「啊啊啊粘我手上了!」
「就跟你說水放多了。」
「但是剛才那個水放少了的也不行啊。」
「因為你麵粉沾少了,你能不能只負責吃不要添亂?」
「我哪有添亂……」
牧若延進去,看到大書桌上堆了麵粉雞蛋和一沓蛋糕盒子,秋冷滿手是半糊不糊的麵皮,他弟臉上也沾了不少麵粉,活像兩隻在吵架的花貓。
「哥,你快把她弄出去。」牧深搶先開口,「她剛才說要用你的書來當墊子揉面。」
「!!!」秋冷震驚了,「我開玩笑的!你怎麼又跟你哥告狀?」
「你們要做什麼?」牧若延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看了一眼牧深放在桌上的平板,「雪媚娘?我來幫你們。」
「好啊。」秋冷一口答應。
「不需要。」牧深斷然拒絕,「一個添亂的就夠了。」
秋冷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的看他:「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哥?」
「我說的是你。」
牧若延看著鬥嘴的兩個人。
最近牧深笑得比以前多了。
挺好的,他不在的時候也有人能陪牧深一起吃飯了。
小區的業主委員會很快就建立了,但沒怎麼派上用場,按照規定,業主向物業提出解除合同至少要提前六十天。
李若專門來跟秋冷說這個事,告訴她別擔心,他們已經在想其他辦法了。
警察局那邊從幾個男人嘴裡挖出了不少東西,他們倒是不是什麼社會組織,就是附近不務正業的地痞流氓,但沒少幫一些黑心公司做事,被審之後很快就把自己做過的事都抖出來了。
確實就是物業公司的負責人托他們辦的事。
這幾個人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還挺精,流了錄音備份,物業那邊想抵賴都賴不掉,負責人很快就被請進去喝茶去了。
「現在我們可以走法院訴訟,對付這種違法亂紀的人就不需要等著走規定解除合同了,據說這個人背後還有案底呢,等坐實了他也別想回來開什麼物業公司了,有他喝一壺的,別想再找我們小區的麻煩。」
「放心,快上學去吧。」
這些話是李若堵在小區門口跟秋冷說的,最近幾天門口都有警車過來巡查,應該是擔心抓了人有殘黨報復。
小區的人還自發的組建了個巡邏隊,早晚都在附近留意著。
秋冷晚上放學一群人送她回家,有本來就同路的牧若延,還有彭向晨和白遷,以及彭爸、李俊生。
浩浩蕩蕩,成為了街上一道引人側目的風景線。
秋冷走在他們中間,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被逮捕歸案的壞人,畢竟其他人看上去都像良民,只有她頂著一頭不規矩的粉頭髮。
哦還有白遷,很像和她一起被抓的同夥。
秋冷明顯感覺到小區的人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走在道上隨時有人和她打招呼,態度都很友好,下午出去碰到帶著小朋友散步的家長,會逗著小孩子叫她姐姐。
甚至還有誇她頭髮顏色好看的。
回家時候遇見李嬸,會問她今天有沒有吃飯,笑著和她寒暄幾句。
「你是小區的英雄嘛。」牧若延說。
什麼玩意兒?
牧深幫他哥補充:「偶然聽到孫阿婆說的,說你是咱們小區的英雄,是個勇敢善良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