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遷眼裡燃起熊熊烈火:「就這麼說定了。」
秋冷和牧若延一起回到講台上,牧秋冷一直盯著牧若延,盯得他不明所以:「怎麼了?」
「為什麼要比賽?」人設要崩了啊白月光。
「挺有意思的。」牧若延笑了起來,「高三最後一次了,這樣不是很好玩嗎。」
秋冷想起來牧家那個極端講究規矩的家風:「所以,你是想著不趁現在放肆一下,以後就沒什麼機會了是嗎?」
「嘖。」牧若延輕輕咋舌,敲了她額頭一下,「你想些什麼呢,小深是不是跟你說什麼有的沒的了?我猜猜,是不是我以後必須繼承牧家本家,得背著卸不下的責任,苦大仇深的活著?」
「沒有,我自己猜的。」秋冷決定不供出牧深,畢竟中華小當家最近給她做了好多好吃的,甚至真的想在家裡做紅酒鵝肝。
做人要知恩圖報,不能賣隊友。
「少來,你倆就整天背後揣測我吧。」然而敵方太狡猾,隊友根本掩護不住。
牧若延在講台上坐下,語氣里沒有什麼勉強的意思:「小深還小,本家的人對他都那個態度,他還要在那裡生活四年,會把很多情緒都帶到我身上,其實我還好。」
「我有餘力護著他,現在是,以後也是,繼承了本家不也就是這樣,我十六歲就能說服父親和奶奶自己搬出來住,還能順帶拖個不愛待在本家的刺蝟小背包,以後難道會讓自己任人擺布?我應付得來。」
「告訴他少在背後瞎操心。」牧若延笑著說,「你也是,別擔心。難怪以前問我是不是要回去繼承家業,還以為你覬覦我的萬貫家財呢。」
「……不要一本正經開玩笑。」
還萬貫家財,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應該是白遷那個真正地主家傻兒子說出來的。
秋冷到現在才覺得她其實一直小看了牧若延。
曾經她也想過,如果牧若延沒有因為車禍離世,長大後成為牧家的掌權人,是會和牧深一樣大刀闊斧的改變,還是被那個環境同化。
畢竟牧若延性格溫和好說話,牧家的人固然刻板,對他卻是很好的。
現在她突然通過這個運動會前夕小小的打賭比試,窺見了白月光骨子裡的叛逆和旺盛不羈的生命力。
就算他當了牧家家主,他也依然還會是她認識的這個牧若延,不會把自己過程糟糕的樣子。
溫和外表下,他有自己的固執和野心。
難怪他會有莫臨那樣「亂七八糟」的朋友,他自己就是那樣的人,只是不親近的人不會發現而已。
秋冷自動把自己劃分進了親近的人的陣營,決定以後多多開導中二期的牧深弟弟,要相信他哥。
運動會前班裡的人聚在一起討論訂班服。
八班以前別說參加運動會項目了,運動會期間連人都來不齊整,大家也是第一次這麼新鮮的圍在一起開班會。
「咱們穿什麼?就穿校服?」
「擦嘞我不同意,有點儀式感行不行,畢業就得穿校服,運動會還穿校服,怎麼要成為最土八班嗎。」
秋冷也完全沒有這種經驗,建議誰有主意就寫在教室白板上,最後一起表決,他們一邊開班會討論別的,一邊有人時不時跑上去寫提議。
班會結束後白板上那叫一個百花齊放。
有說為了方便睡覺穿睡衣的,有說為了保暖穿羽絨服的,有說想搞動漫cos的,於是又針對整個班cos成哪個動漫展開了激烈的爭論,最後一起把所有意見中和了一下,決定穿漢服。
既保暖——裡面可以穿棉褲和打底衣。
又方便——特別是男生的,套上系個腰帶就行。
還搞了cos——就當自己cos了仙俠漫畫。
任務被交到了一個審美很好的女生頭上,她姐姐就是學服裝設計的,可以自己打樣幫他們設計款式,班費就由秋冷來收,匯總大家的身高體型之後一起報上去一起買。
「沒想到運動會這麼多事。」秋冷現在刷題已經沒什麼壓力了,牧若延說她基礎趕上來,得天獨厚的能力就顯現出來了,運動會前夕的小月考她和牧若延對分數,英語語文都超過了他,在牧深面前嘚瑟了好幾天,要牧深給她做好吃的當獎勵。
牧若延就不理解了:「你哥我沒考過她,你不是應該不給她做吃的,以此來彰顯你的不滿嗎?」
「你哥這是吃醋了。」秋冷說。
牧深懶得理他倆,拎著炒勺在旁邊看秋冷選班服樣式。
不得不說那位學服裝設計的姐姐很厲害,給了他們三個備選,三個都超好看,她選擇恐懼症都被逼出來了。
「這個吧。」牧深點了一下其中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