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這個被公開認回來私生子也是有繼承權的。
他閉了閉眼。
他其實沒去吃那頓所謂的團圓飯,只是在筵席開始的時候去露了個臉,向所有人展示了一下,牧家待他不薄,又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身體不舒服沒胃口就先走了,父親還給他叫了醫生。
裝模作樣。
再睜眼的時候他把思緒拉了回來,秋冷一隻手還按著他的肩膀,微微抬起下巴,對著他緩緩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顫抖著,五指用力扣住了他的肩頭。
牧深的呼吸暫停了一瞬。
下一秒,秋冷只來得及微微偏開頭,猛地對著他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牧深:「……」
他還沒什麼反應,秋冷就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往他臉上和衣服上擦:「啊啊啊對不起啊弟弟,我不是故意的!」
牧深退開一步,擋開了秋冷的手:「沒事。」
秋冷被他推得往退後了一步,垂著眼沒有再湊過來。
牧深說完才察覺到自己語氣硬邦邦的,他暗自懊惱了一下,上去想解釋一句,秋冷抬手推開了他。
他去抓秋冷的手,秋冷幾下子甩開了。
牧深這才有點著急了,拉住秋冷掙扎的手腕:「剛剛是我不好……」
話剛開了個頭,秋冷被他拉著退不開,避無可避,只能再次對著他打了個噴嚏,然後停也停不下來,狂打了五六個噴嚏後才勉強止住,差點哭出來:「你幹嘛拉著我啊?口水噴你衣服上了你是不是要趁機訛我啊?」
她要氣死了,這種不禮貌的行為她以前從來沒有過!丟死人了。
牧深:「……」
秋冷偷偷看牧深的反應:「你不許生氣啊,是你自己拉住我的。」
牧深無奈的點了個頭:「唔,怪我。」
秋冷忍不住笑起來:「我可能是換季鼻子過敏,今天在學校打一天噴嚏了,你剛剛要說什麼?明天我給你賠罪,等你哥回來,咱們給你補辦生日,還有生日蛋糕,你喜歡吃蛋糕嗎?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
她話沒說完,牧深突然拉過她的手臂抱住了她。
這個擁抱很短,一觸即分。
「春節快樂。」牧深若無其事的抱完她,比劃了一下兩人的頭頂:「你變矮了。」
「……」秋冷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是你長高了,少來炫耀。」
然後她也傾身抱了一下牧深,牧深站在原地接受了這個一點曖昧都沒有的擁抱,垂下的目光掃過秋冷抱住他時貼過來的脖頸,瓷白的皮膚溫熱又微涼,聽到秋冷在耳邊說了句春節快樂:「你們不在我還挺想你們的。」
少年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
我也很想你。
他在心裡說。
正月十五那幾天突然溫度驟降,秋冷早上就不起來晨跑了,怕把自己跑感冒,寒風吹的人腦仁疼,鼻炎發作了幾天都不見好,去學習小組的時候被白遷那個二百五咋咋呼呼嚇唬了一通,說狂打噴嚏是小腦萎縮的前兆,氣得彭向晨滿教室跟他掐架,叫他少看點專騙老年人的科普小視頻。
等牧深專門去找鄭醫生開來了藥,秋冷的鼻炎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牧深覺得這個病就是專門跟他作對的。
介於他冷著臉把藥給秋冷的時候氣壓極低,秋冷沒敢說不要,還安慰了牧深一下說她下次鼻炎發作可以用,被牧深橫了一眼:「什麼叫下次用,情願用不上才對吧。」
「嗯嗯,對對對。」秋冷附和,「謝謝啊,藥我拿走了。」
對於她這種敷衍式的無原則附和,牧深每次都會把臉凍起來。
秋冷覺得自己好像get到了牧若延喜歡逗自己弟弟玩的惡趣味,主要是牧深每次都凍臉,但除了凍臉又說不出什麼有殺傷性的話,臉硬心軟,說幾句軟話就能把他哄好。
簡直不要太可愛。
彼時她代表學校去參加全國高中生英語競賽,去之前趕快去把頭髮染回了黑色,別說她自己了,老師和班上的同學們也不習慣,被帶著去集訓的那天,負責簽到的老師點完名半天沒走,半響才看向秋冷:「哦你來了啊,我老想著怎麼還沒看到你那個粉頭髮呢。」
之後她在深山老林的封閉式集訓營里待了一個星期,直接被大巴拉到了比賽的地方。
居然是在莫臨他們大學。
秋冷也不懂為什麼高中生的比賽要在大學舉行,莫臨認識的人多,自己又愛熱鬧,早就知道她要去他們學校比賽,去那天的大巴上就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說已經打聽好日程,時刻準備著招待秋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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