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秋冷答應。
就算莫臨沒有來找她,就算沒有這件事,她這個學期也打算好好盯著牧若延的。
不過……
秋冷看向莫臨:「你也是個很溫柔的人啊,莫大少。」
莫臨挑眉輕佻地一笑:「何出此言?還是有人第一次說我溫柔,來展開講講。」
「自己意會吧。」秋冷拍拍手站起來送客,「差不多得走了吧你,我明天還要比賽呢,要不是你已經讀大學了真的很懷疑你是競爭校方派來的臥底,專門擾亂對手心緒。」
「我當臥底?大材小用了吧。」莫臨笑著起身,「那我走了,不打擾你了。」
秋冷送他到門口,忍不住又有點好奇:「榮舒離開後你們都不找她嗎,她家裡出了那樣的事,應該很需要你們的幫助,只是她不想麻煩你們。」
以莫臨他們這些世家公子哥的本事,想要找一個以前認識的人簡直易如反掌。
「還說我溫柔,我看你才是吧。」莫臨開了一半門,聽了秋冷的話又把門關上了,「小舒的性格我們都清楚,一開始也動過幫她的念頭,但她走得比較徹底,我們這些朋友也不能強行把她挖出來。」
「況且,人各有境遇。」莫臨說話的時候語調不快不慢,他認真說話的時候就有了點心理專業大學生的樣子,一點都不紈絝,「現在什麼樣不表示以後也會一直怎麼樣,現在過得好,以後未必,現在跌下雲端,也不是沒有站起來的那一天,何必用自己那點認知就去定性別人可憐、需要幫助呢?」
他抬眼看向秋冷,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就像你一樣,對吧?未必沒有否極泰來的時候。」
秋冷一瞬間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什麼意思?」她覺得自己聲音都是虛的。
難道莫臨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她不是原來的那個秋冷!?
「貴人多忘事啊。」莫臨嘆了口氣,「阿延讀高二的時候我去你們小區找他玩,進去的路上碰見過你一次,覺得你漂亮還跟你打招呼了,你的回答可是讓我印象很深刻。」
「……我說什麼了?」秋冷覺得自己的心差點都跳出來了,現在慢慢落了回去。
「你說,再對我吹一聲口哨,老娘讓你再也說不了話信不信。」莫臨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就這麼一面之緣,你當時真是……比牧深還要酷。」
秋冷覺得他似乎更想說她那個時候比牧深還要不好惹。
「我再見你的時候都有點不敢認。」莫臨說,「沒有說你現在不漂亮了的意思啊,但是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現在儼然是個不輸阿延的學霸,所以過去也並不代表什麼,對嗎?」
他也不等秋冷回答,自顧自的說完就開門出去了:「明天比賽加油,下次再去找你們玩,拜。」
「謝謝。」秋冷追出去對著他背影說了一聲。
莫臨擺了擺手下樓去了。
第二天的比賽很順利,秋冷不是容易被分心的人,就算知道了榮舒哥哥出事的真正原因,對於她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很大的衝擊。
只是比賽完回去的車上,她試著想像了一下榮舒哥哥的樣子,妹妹性格那麼好,哥哥應該也差不多,那麼多世家子弟鬧哄哄的玩樂,牧若延是單獨在別墅里看書才被困在火勢里,榮舒的哥哥應該也差不多吧,也是溫和的性子,大概也是找了個偏僻安靜的地方待著,只是他運氣不好,沒有被及時救出來。
對於秋冷來說,他是一個沒見過也沒什麼感覺的陌生人,她聽到這些的時候心底都覺得哀嘆和惋惜,那牧若延呢?
他把這件事藏在心裡,內心已經足夠歉疚,卻不敢展現出來讓任何人看到,他覺得自己有罪,可這件事有跟他有什麼關係呢,火災不是他引起的,榮舒的哥哥沒有得救也不是因為救他而耽誤了時間,他同樣是受害人,卻活在得救了的陰影里。
如果榮舒來找牧若延,她一定不會讓他們見面。
就像莫臨說的,有些真相就選擇深埋起來好了
她不忍心看著榮舒以為自己哥哥死於車禍,卻有一天發現他的死是欺騙,是牧家導致了災禍的發生,像導火索一樣招致了他們家的覆滅,那她怎麼面對牧若延?
她更不忍心牧若延親口跟喜歡的人說出真相,再凌遲自己一次。
她以前還樂觀的想過,榮舒與其和蘇修辰那個霸道又控制欲強盛的男主在一起,她跟牧若延這個白月光更配,牧若延哪哪都比蘇修辰好,唯一不好的是他永遠活在了十八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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