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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一看就沒好好吃飯, 瘦了好多。

還憔悴。

白遷和彭向晨也來看過她, 彭向晨還好, 跟她說他們高考完了才知道她出車禍了,之前李俊生還瞞著他們,說她臨時去參加了什麼封閉式的集訓,集訓完直接進考場,他們居然給信了。

白遷就不行了,秋冷第一次覺得白遷也就是長得凶,根本不扛事,來看她話都還沒說一句呢就開始抹眼淚,搞得就跟在瞻仰她的遺容一樣。

要是能動秋冷保證揍他。

他們也待不了多久,十多分鐘護士姐姐就過來攆人了,秋冷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只能眨眨眼睛,等病房裡陷入安靜,她很快就能睡過去。

就這麼腦子暈沉沉的躺了三十多天,她才從ICU轉進了普通的病房。

病房很寬,就她一張床,靠著窗,能看到外面枝葉繁茂的樹冠,床邊兩排小沙發,一個精緻的茶几,外面還有個會客間。

一看就是高級私人病房。

從她能說話那天,病房裡就熱鬧起來了。

白遷和彭向晨幾乎每天都來,都快成病房裡的VIP了,幾個負責秋冷病情監控的護士姐姐都認識他們了。

剛開始這倆什麼好玩的事都拿來跟秋冷說,上到新聞聯播下到街邊軼事,就是不說學校和高考的事,還是秋冷說起來,問他們考的怎麼樣。

「就那樣吧。」白遷顯然還是不想提。

「考得不好?」秋冷幾個字說的輕飄飄的,不能用力,一用力她不止嗓子疼,整個胸腔都跟著震著疼。

她只好用兇巴巴的眼神看著白遷。

他媽的帶著你們複習了那麼久,每天給你們單獨出題,你跟老娘說你考的「就那樣」?

「估了下分,但也不太準確,好多題出來就忘了,誰還記得啊。」白遷說。

秋冷想翻白眼,但她現在翻個白眼都是體力活,只好作罷。

「我,明年,再考。」她說,「照樣牛逼。」

她知道白遷和彭向晨不想談高考,她之前那麼拼命的學習,結果被一場車禍撞到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不能動彈,小弟們肯定覺得她難過死了,哪還敢在她面前提。

但秋冷一點都不難過也不遺憾。

住院幾個月加再讀一年高三,換牧若延將來那麼多年,簡直賺翻了好嗎。

「我考得還行,等出成績了來告訴你。」彭向晨十分懂事,立刻和白遷劃清界限,「白哥腦子不太行,估不了分,老大你體諒體諒。」

「我他媽是考慮老大心情!」

「所以說你腦子不行,考慮方向都考慮錯了。」

「……老子英語絕對比你考得高。」白遷奮起反擊。

李俊生和關主任也來看過她,關主任倒是沒說什麼,就讓她安心養病,說學校給她留了學籍,開學後直接去上復讀班就可以。

李俊生就絮絮叨叨跟她說了很多,班上那群人考的怎麼樣,誰誰誰估分情況特別好,雖然她和牧若延都沒參加這次高考,但一中的總成績應該能獨占鰲頭,今年重點上線率領先其他學校完全沒問題,明年的復讀班有了秋冷估計又是一次搶跑衝刺。

說得秋冷就像一個成績加速器。

牧深也每天都來。

但他不怎麼說話。

秋冷表示理解,弟弟本來就話少,沒人逗可不就不說話了。

但他每天在病房裡呆的時間最久,不說話,就盯著秋冷床頭的儀器,或者打針的吊瓶,沉默寡言的有點過分。

某天秋冷就掙扎著說了好長一段話,讓牧深實在沒事幹就給她找幾本原文書來念了聽她躺的都快忘了自己迷人的法語口音了,說完累得她喘了半天。

要是屋裡的是白遷或者彭向晨護士姐姐就進來罵人了。

之後病房裡就多了個小書架,牧深搬了好多本原文書,每天來只要秋冷醒著,就給她念了聽。

少年的嗓音正在經歷變聲期,帶了些微喑啞,卻不難聽,有時候秋冷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夢裡都是這個聲線獨特的聲音。

這天牧深進來,和護士詢問了她的情況,確認沒什麼問題,照例就去拿書:「接著昨天的念嗎?」

秋冷緩緩搖了搖頭:「你哥。」

牧深頓了一下,放下了書走過來床邊。

「你哥沒有,去高考。」秋冷說。

牧深只好點了點頭。

「你坐下。」秋冷偏了偏頭。

牧深伸手過來,手掌貼著她的臉,托著她的頭起來了一點,幫她調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才拉了椅子坐到床邊。

「為什麼?」秋冷問。

但她差不多也想到答案了,她受了那麼重的傷,牧若延肯定不可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去考試。

「他一直守著你。」牧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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