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穿個老頭背心,大褲衩,就是悠閒地養老生活啊。」秋冷躺著感嘆。
「誰?」牧深問。
「當然是你!」秋冷沒好氣,「我穿個老頭背心禮貌嗎?」
牧深把蒲扇蓋在臉上沒說話。
秋冷:「……別藏了,我看見你笑了,你怎麼跟你哥一樣,笑的一點兒都不誠實。」
牧深把蒲扇拿下來,過了一會兒坐起來幫秋冷扇風。
溫熱的空氣有了流動,像綿綿的水一樣打在身上,舒服得秋冷馬上就困了。
「你很想我哥嗎?」她聽到牧深問。
「想啊。」秋冷閉著眼睛,感覺額前的頭髮被風輕輕吹了起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如果不好的話莫臨應該會告訴我們吧,他什麼都沒說,那就證明牧若延過得不錯,起碼不糟糕。」
她睜開眼睛微微偏了頭看著牧深:「別擔心,你哥肯定能照顧好自己……除了做飯,他肯定在瘋狂想念親弟弟的廚藝。」
「啊……」牧深垂下眼,「只想念我的廚藝。」
「……當然不是!」秋冷差點垂死病中驚坐起,「也想念你!」
「我知道。」牧深按住她肩膀,笑了起來,「逗你的。」
秋冷覺得牧深學壞了。
可她很喜歡牧深現在的笑,淺淺的,但眼睛裡的那點狡黠讓他整個人不只是好看,而是生動又耀眼的好看,讓人挪不開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秋冷剛才本該故作生氣也讓牧深緊張一下,可她被牧深看著,心跳突然沒來由的漏了一拍。
她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牧深一手按著她的肩膀,微微傾身下來看著她:「那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不經意,語氣卻很認真。
夏日燦爛的陽光映照著水面,閃閃的波光讓人有種自己隨著水面一盪一盪的錯覺,牧深逆著光,更顯得睫毛深邃濃密,讓秋冷看不清他的眼神。
當然會想。
本來可以脫口而出的話,秋冷卻半天沒說出來。
牧深的睫毛忽閃了一下,隨即就起身坐了回去,秋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想,會很想你的。」
「像想我哥那樣嗎?」牧深問。
秋冷認真想了一下,如果很久不能見牧深,她會是什麼心情。
早上沒人和她一起去學校,放學又一起回來了。
——牧若延在的時候也會陪她一起上下學啊。
沒人陪她吃宵夜了。
——牧若延以前也和他們一起吃宵夜。
沒有人那麼緊張她關心她了。
——牧若延也很緊張她關心她。
……
不能見到牧深和現在不能見到牧若延是一樣的。
好像又有什麼不一樣。
牧若延不管做什麼,秋冷都支持他信任他,哪怕他遠赴美國,秋冷除了擔心更多的期盼,期盼牧若延能做到自己想做的,能一切如願,可她剛才聽到牧深問,心裡卻只覺得難過。
見她半天沒回答,牧深就知道答案了。
秋冷對他很好,但怎麼會和對牧若延是一樣的。
他明明知道,卻還是忍住不住抱著一絲幻想。
算了,本來就不該問,至少秋冷是會想他的,這就夠了,他還奢望什麼呢。
「我下個月要搬回本家住了。」牧深收起思緒,淡淡地說,「你大學開學我可能不能去送你了。」
這次沒有他按著,秋冷猛地坐了起來:「為什麼……」
然後她就說不出話了,因為起的太猛眼前驟然陷入一陣漆黑,腦袋眩暈,要不是牧深拉住她,她感覺自己要栽倒在地上。
她抓著牧深的手臂,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為什麼要回去住?本家的人……」
「沒事。」牧深說,「習慣了,我現在能應付。」
「應付個屁!」秋冷怒了,「你手上的傷才剛好!」
牧深笑了笑:「沒辦法,住在外面很多東西不好掌握。」
秋冷心口憋了一口氣,燃起來的怒火讓她鼻子酸了起來。
這火併不是針對牧深,也不是針對她自己的無能為力,甚至也不是針對牧家本家的那些人,她也不知道這無名火從何而起,又應該歸咎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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