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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唐谷扶著秋冷站起來,秋冷已經裝扮好了,青燁抱上了一匹鮮紅色的綢布,大家一起去祭壇上提前布置。

到了八點,外面鐘鳴陣陣,最後一個環節的庭院裡已經坐滿了人,隨著鐘聲停歇,一個身影出現在神橋以東,一襲藍色古衣,身材修長勁瘦,手裡提著一柄竹劍,一步一步,目不斜視的走上了神橋。

木橋的地板搭的不算寬,上了神橋,牧深看了一眼橋下,終於承認,從下面看和從上面看根本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下面看著不高,當走上橋面,兩邊沒有了護欄,風一吹,哪怕這橋不窄,也有了種風中飄搖的感覺。

他神色不變,默默地把長長的衣擺提了提,穩穩的順著神橋向前走去。

底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看著牧深踏上圓台,才鬆了口氣。

特別是牧家的老一輩們,祭神環節可千萬不能出錯,表演前不知道對牧深千叮嚀萬囑咐了多少遍,要不是牧若延這個讓人放心的正孫不在,也輪不到他這個私生子上台。

來參觀的「外人」們心態就不同了,這樣大型的祭祀,放在哪個版面都會是最惹眼的存在,而且能參觀一次大家族的祭祀禮也是一種不得了的談資了,誰知道牧家以後還不會辦這麼隆重的活動。

正南出版社的攝影師看了看手機上秋冷一個小時前發來的「不用擔心我」的信息,在人群里看了幾圈都沒看到秋冷來觀禮,有點替她可惜。

他調整了攝像頭,仰頭專心看高台上的表演了。

圍著「神明」的「妖魔鬼怪」沖了上來企圖攔住不速之客,藍衣少年劍尖斜指,孤身一人卻有恢弘氣勢。

他腳步輕巧又很穩當,身手敏捷輕快,迎著鬼怪而上,雙方斗在了一起。

台下響起鼓掌和叫好的聲音。

打的差不多了,牧深和「妖魔鬼怪」們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眉間輕輕一挑,以一個漂亮的動作收回了手中的劍,扮演妖魔鬼怪的人配合地齊齊往後一倒,誅妖結束,橋下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分支的小輩們不得不說,作為觀眾,牧家家的人真是非常敬業了。

接下來就是迎接神明回歸,牧深反手將劍負在背後,面無表情地單手揭開了束縛「神明」的紅布。

然後他不可置信的停住了動作,紅綢差點從指尖滑下去。

紅布一掀,紅布下的人詫異的抬起臉,大概是沒想到還有「掀開紅布」這個環節,她表情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不自覺地沖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牧深怔怔看著她。

秋冷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微微仰頭端坐再台上,衣帶隨風翻飛,頭頂的紅布掀了一半,一年多不見,她整個人清瘦了不少,四肢裹在寬寬大大的白袍里,像隨時要乘風而去。

她背對西方,整個人映著如血如火的夕陽,衝著他笑的眼睛亮若星辰。

原來神明是秋冷啊。

是他心底的渴望太過強烈了嗎,上蒼讓她來見他了。

牧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一個瞬間是空白的,他愣了半響,嘴角不知不覺跟著面前的人微微揚了起來。

秋冷把食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牧深看著她,將竹劍唰一聲,釘住散落在圓台的紅布,為「神明」解除了束縛。

勇敢的少年救回了神明,他向神明祈願,護佑氏族世世代代,並送神明回歸天上。

牧深和秋冷對視了一眼。

秋冷站了起來,兩手隴著自己繁瑣複雜的衣服,她現在可是個神仙,動作要飄逸,姿態要好看,否則簡直恨不得把衣裙全部挽起來盤在腰間。

牧深沖她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下台了,他轉身返回神橋,去取橋頭上的火把來點燃祭壇。

轉身回來的時候他感覺神橋可疑的晃了晃,視線里秋冷瞬間變了臉色,牧深心底的疑惑還沒來得及浮上臉,腳下驀然一空。

秋冷反應更快,她撲過來一把抓住了牧深的手,牧深因為失重感二下落的身體被阻了一下,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他做出更好的反應,他伸手撐住了圓台的邊緣,借著秋冷拉住他的力量往上一躍,在她往前傾得時候縱身而上抱住她翻了個身,兩人瞬間換了個位,牧深在下秋冷在上,隨著慣性狠狠砸在了台上。

開始解體的神塔塌了一角,幾秒種後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從橋尾一直塌到了橋頭。

牧家祭神的神塔分分鐘就變成了一堆廢墟,只剩下還沒別燒毀的祭壇孤獨的佇立著。

底下的人抬來了梯子讓他們下去。

秋冷剛才的緊張還沒有過去,腿肚子發顫,腳都軟了,剛一下地就被先下台的「妖魔鬼怪」們湧上來圍住了,一迭聲的問她有沒有事,出版社的攝影師也發現了高台上的神明少女居然是秋冷,奮不顧身的擠了過來。

牧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猶豫了一下,沒有過去。

本家的人都在,老夫人也在,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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